“父皇,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古成王败寇,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说……”
陈萧辰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玉板指。“这都还没到最后一刻,您怎么就笃定了,笃定了儿臣定会技不如人?定会败?”
陈萧辰一顿,语气玩味。“还是说……父皇这会子倒是悔了,愧了?”
陈萧辰说着说着突兀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若真的悔了愧了,那儿臣……”
陈萧辰盯着天子的眼,一字一顿,冷漠的道:“也、早、就、不、需、要、了。孩儿时期的儿臣确实又渴望又期盼,可现如今儿臣已大了,早就过了需要的年纪了。而且……”
陈萧辰目光一偏,与天子的目光错开。目光飘渺又悲伤,眺望他身后的窗,那里人影绰绰,摩肩接踵。陈萧辰看了半息(古代一息约6.4秒,半息约3.2秒),轻笑,低喃。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早就……回不了头了啊!”
话音刚落,还不等天子询问,一个声音就突兀响了起来。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怒罪。”人未到先闻其声。
陈萧辰闻言原本飘渺的目光顿时一厉,在来人踏入大殿时,刷的一下到了天子前,把刀架在了毫无防备的陈萧然肩上。扯着陈萧然,后退几步,远离天子,以免他发疯。退了五步,觉得这距离够了,这才沉声道:
“父皇还是快立传位诏书吧!”
“你……”
“老五,先救老二。”
陈萧山沉默的看着天子,在天子着急的神色中,突的笑了。那笑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心生不适。只是还不等天子仔细看,陈萧山就应了一声。
“是,父皇。”
然后大步朝陈萧辰走去。
陈萧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陈萧山,眼里闪过冷光。“站住,父皇让五皇弟站住,不然……休怪儿臣手下不留情。”
陈萧辰说着架在陈萧然脖颈的刀,往下压了压。几乎是瞬间,陈萧然的脖子就渗出了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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