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我是堕神。”
她的神体在一点点消散，消耗了的灵力大概也不会再回来，慢慢的会变成一缕尘沙随风飘扬，叶子想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最近，也或许是心尖尖上的人抛下她之后。说实话，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居然承认了？”
“那又怎样？我有承认的资本，你敢到处和别人说你看得见鬼吗？只要我没被诛杀一天，我便一天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
叶子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有一半是那个人分给她的真龙血，换句话说，要她死，没那么容易。
互戳痛点，谈话也算是谈崩了。
杂案店
莫凡听完叶子的话立刻把连理请来杂案店对面贵的要死茶楼去喝茶，不同于常局长那杯黑暗料理，莫凡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这一趟说啥也要把茶叶钱坑回来。
莫凡气定神闲给连理泡茶，这人谈正事儿的时候总会喝点什么，大部分的时候是喝酒，男人嘛，吃饭喝酒吹牛逼一套下来没啥合同是谈不成的。
偏莫凡的不一样，他请人喝茶，跟人拼肾，茶水是一杯接一杯，每每连理喝到想上洗手间的时候又被莫凡结过话头接着天南地北的扯淡，这套路，连理也是第一次见。
在连理第n+1次起身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莫凡总算开始切入正题。
“叶子的所有资料是你一手准备的，连我没见过。”
连理依旧像个二五眼一样傻笑着，无论莫凡说什么他都是不打算承认的。
“跟我装你可没意思了，给个借口没准我不告诉叶子呢？”
“您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听不懂好啊，我给你解释，山顶的孤儿院收养的是大脑有某种缺陷的潜藏精神病人，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疯谁也说不准，怪就怪在叶子一个正常人怎么到现在都没被发现异常呢？除非有人在她的体检报告上动了手脚，我听说叶子的资料是你亲自准备的……话说到这儿再多说下去脸面上不好看。”
莫凡做事喜欢凡事留三分退路，给对方，也给自己。
“对，那里的情况我一早就知道。”
连理忽然长叹一声，迟早会被发现的，如今能被莫凡质问而不是叶子，心里也是少了几分愧疚。
“所以你的目的呢？叶子不傻，她早开始怀疑你了，否则她今天不会让我来坑你一笔。”
想想早上叶子和莫凡提及连理时的神情，那眼神里都是带着猎物捕食时的危险信号。
“还能有什么目的？看那里不顺眼，想除掉，报警太大动干戈，我容易被董事会弹劾下台。”
“杂案店处理的案件皆是不能明文记录的，所以你找到了我。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骗我们的呢？在知道叶子是杂案店的人的时候吗？”
“还要更早。”
更早的话……
“你压根不是罗敏的男朋友？！”
“对，我不认识什么谢珊珊也不认识什么罗敏，早在回国前我便准备找机会与你们接触，我堂叔原先是邹老爷子的手下，邹韵的案子交到你们手里我是知道的，也知道你们当时查到了罗敏，我几乎天天在罗敏家门口蹲点，这才遇到了叶子。”
啧啧啧，一盘棋下得令人叹为观止，后面不用连理说莫凡也能顺出来了个大概。
每天借着和叶子表白的机会在杂案店刷存在感，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二五眼的时候周正的命案正好查到了连氏集团身上，当时包括叶子在内都是愿意相信连理是不知情的，更何况是董事会的人，这个案件也能给连理一个表现的机会，处理好了连理老总的位置也坐稳了。
至于连理会不会得罪开办并投资孤儿院的人……
怎么可能？得罪人的当然是杂案店。
莫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也不懂他此刻在笑什么，“连理啊连理，聪明，你太聪明了，好处，你收的，人，我们得罪的，一石二鸟，演了三个月的戏真是苦了你了，我就说嘛，叶子那尖酸刻薄的性格也就格格那么一个不长眼的喜欢。”
“叶子我是真心喜欢她的。”连理忽然坐直了身体看着莫凡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真诚，只不过莫凡不敢相信了而已。
“sowhat？你骗了她，你俩之间不可能了，我现在只高兴格格少了你这么个竞争对手。”
“我，我可以补偿的，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
嗯，这话可是连理他自己说的，不是莫凡骗出来的。
“叶子说，你要随时准备把山顶上的人接下来的准备，连氏集团财大气粗，我们相信你哦”，莫凡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人老了，肾不太行得去上厕所了，随即把服务员招呼过来指了指连理，“您好，他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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