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懒得跟你鬼扯！”李迁徙瞬间放开了他，站了起来，觉得他的话，让她简直无路可走，她站了起来，那个王八蛋也站了起来，而且他依旧走向自己的花园门口。
她有瞬间，感觉自己的内心泛起嗜血的念头，她想敲晕他，然后拖回去。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站在他身旁，跟着他一起走进他的家。
他顿了顿，没有撵她出去。
他没那个胆量——事实上，他很欢迎。
李迁徙跟着他走了进去，站在玄关处，覃明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扭头，将自己那双已经脏得可以扔掉的室内拖鞋换下，然后到了二楼，拿了干净的衣服，走到她面前。
李迁徙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往外走去。
他跟了过去，到了她的浴室，他自己放水，她则到了楼上，迅速淋浴，然后下来，挨着孩子睡觉。
他将自己泡在她的浴缸里，身体传来愉悦温暖的感觉。
他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寒冷，但是他能在大脑模拟温暖——因为他的五脏六腑，都正常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正常了起来，大脑也开始正常地运转。
然后，他开始颤抖。
是水温降低了吗？
他看着水面冒起的热气，否定了这个原因，难道是他冷麻木了，身体电解质传递紊乱？
不会吧，他上次……
对了，他上次游泳，还是夏天。
她带着孩子跟他遇到的那次，而且还有那个萧玥。
他想起身，打电话问医生，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浴室门推开了，那个女人已经换了毛衣，毛裤，毛拖鞋，走了进来。
她整个人看着好温暖，但是她的脸却冰冷凌冽，堪比外面的寒风。
“你不用一副我要怎样你的表情。”李迁徙嘲讽地说道：“你圣洁的力量，我已经感受到了，放心，我不会对你乱来的！”
李迁徙走到浴室旁边，也没看他浸没在水里的身体，而是伸手，摸了他的额头一把。
他的温度不对，有些过低，而且还在颤抖。
谢天谢地，他身体虽然缺失了很多功能，但是其他的反应还是有的。
她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个杯子，里面是白开水。
她递给他，他忙接着，然后喝下去。
那不是白开水，是甜甜的，咸咸的，糖盐水。
显然，她发现了他的状况，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今天，有吃什么东西？”李迁徙接过他喝空的杯子，淡淡地问道。
“在宴会上，有吃过一盘炒饭。”覃明如实回答。
剩下的，就是在她家里吃的那盘青菜，一个鸡腿，一点米饭，一碗汤。
其实，他没有吃饱，但是他不好意思再让她加饭——他有看见，她的锅里，只有那么多米饭。
“一整天，都只吃了炒饭？”李迁徙瞪他一眼问道。
莫名的，那眼神里的凌厉让他感觉安心了起来——可能，他有喜欢被虐的倾向。
或者，只要是她，被照顾被虐，带来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嗯。”覃明如实回答道——白天太忙了，他到了宴会，所以才要了炒饭吃，为了填饱他整天只喝了三杯咖啡的肚子。
李迁徙没有说什么，将杯子放到盥洗台上，再将自己的毛拖鞋换了下来，穿上放在门边的她的拖鞋，将毛毛拖鞋放在门外的软垫子上，然后转身，挽起毛衣袖子，将毛裤的裤脚卷起来到膝盖上，拿了放在盥洗台下面的小凳子，走到浴室旁边。
她坐在小凳子上，伸手替他按摩。
他没有反抗，当然。
她先按摩他的脖子，他感觉好舒服，想闭上眼睛，但是更想看着她。
若说她方才在外面，将他锁在地上，像来自地狱的鬼怪，现在就像来自天堂的鬼怪——脸上的表情臭得要命，但是动作温柔。
她按摩完他的脖子，让他坐起，顺着他的脊椎，往下往上，来回地推。
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腰，他的尾椎，但是她没有继续往下乱来。
他却兴奋了起来，他的小腹，因为她的规矩按摩，而收紧，他有些羞赧，将腿合拢。
他身体的反应，都在对他一定要结婚的原则打脸。
但是她没有以此嘲讽他，而是继续给他按摩肩膀，手臂。
他感觉，自己的器官，开始消失，没有再抗议，而他的大脑，也开始温暖起来，至少他感觉不到自己在颤抖了，而且呼吸也正常，没有昏迷的征兆。
她再往浴室里面加水，换下降温了的水，然后如此反复，直到她再次摸他的额头，温度让她满意。
她再端了一杯糖盐水给他喝，他也乖乖喝掉，然后她让他起来，递给他一条浴巾。
那条浴巾，是淡淡的酒红色，是她的，因为上面有她的味道，就是刚刚，他被她锁在地上的时候，闻到的那种味道。
他将浴巾裹在了腰间，然后她又进来，递给他一条水蓝色的浴巾——那是条新的，有刚拆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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