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迁徙睨他一眼道。
“你的眼神在回避，我想，你不是在回避，我们被他误会同居的事情。”覃明也喝了一口汤，继续吃饭。
“呵呵……”李迁徙干笑两声，然后放弃掩饰道：“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确实怀疑过。”
“孩子确实不会被我传染吗？”覃明皱眉问道——吃饭的时候，他是拿下口罩的，而且他很刻意地背对着孩子，但是他还是不确定。
“应该不会。”李迁徙说道。
“他只是我的合伙人，跟公司的上司。”覃明再次解释道：“你知道，因为多年的朋友，又是合伙人，利益牵连，所以对我的在意跟监督，就像夫妻关系那般紧密。”
“嗯，嗯。”李迁徙很敷衍地应道，继续吃饭。
“他有女朋友，是真的。”覃明瞪她一眼，深吸口气说道：“他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刘烟雨。”
“那个刘烟雨，什么意思？”李迁徙皱眉问道。
不怪她疑惑，而是他的语境里，这刘烟雨，跟别的女生不同。
“刘烟雨，是我妈妈朋友的女儿。”覃明见她这样问，不禁迅速地解释道：“我妈妈本来是希望介绍给我的。”
“嗯哼。”原来如此。
“我的意思，只是想证明，他是异性恋。”覃明强调道，看着她。
“嗯哼。”李迁徙敷衍地应一声。
“我也是。”覃明看着她敷衍的态度，语气再强烈了一些。
“嗯哼。”李迁徙甚至回看他，假笑了一下。
“我没有不正常。”覃明有些气，但是他知道，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就算是，也很正常。”李迁徙微笑着对他说道：“而且我会很高兴。”
“你什么意思？”覃明皱眉。
“没有什么意思。”李迁徙再笑笑，低头吃饭不看他。
他若是同性恋，那他们倒是可以结婚。
覃明知道，自己这番行径，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所以也就算了，虽然她的意味深长又万分理解的笑容，让他很是烦躁。
但是他能忍受自己的烦躁。
饭菜吃完，他再次戴上口罩，主动将碗筷收拾了，端了下去，放在洗碗池，开始洗起来。
那朱朱见覃明不在，嚷嚷着跟了下去，到了厨房。
“朱朱，这里滑，你先出去，叔叔洗碗后再陪你。”覃明对孩子说道。
但是小姑娘根本不听话，而是打开厨房柜子乱翻。
李迁徙站在门口，也随她翻去。
“之前，我也想洗碗的。”覃明睨了她一眼，解释道：“但是担心你觉得，我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或者我想赖在这里，所以没有动手。”
“嗯哼。”李迁徙再次敷衍道。
“你能不能不要敷衍我？”覃明瞪她一眼，将碗筷沥起来，放入消毒柜。
“覃大律师，让我这个寡妇告诉你吧，真实的婚姻生活，就是这样的敷衍跟寻常，不会像法庭上，你来我往，有攻有守，有爱有恨的。”李迁徙说道，仿佛在跟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是说话。
“我知道。”覃明擦干净手，往外走去，越过她的身旁说道：“只是，我们这个时候，就变得寻常敷衍，难道不是很诡异吗？”
“哎，我现在还在哺乳，你知道，母乳喂养的时候，会让女人产生催产素，这种感觉，就跟爱人在一起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的身体已经有足够的感情连接，所以对男人的反应，可能没那么敏锐。
那晚上的情况，真的是例外。”
覃明走出来，孩子也跟着出来，但是覃明回头，瞪了她一眼，李迁徙则挑眉，一副本来如此的表情。
覃明眼里闪过一丝情绪，有些复杂，她也懒得去解读，低头对着孩子说道：“诶，你手里拿着什么？放回去。”
朱朱瞪妈妈一眼，立刻从两人的缝隙里窜了出去。
李迁徙伸手，想抓住小姑娘，但是她的手，却被覃明抓住了。
而且那力道，还不小。
“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真的是想挥一挥手，让你滚边上去。”李迁徙瞪着他的手说道。
覃明却低头，往她脸上亲吻了下来。
但是李迁徙立刻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推直，自己则弯腰，从他的臂弯钻了过去。
“覃大律师，不要勾引我，你知道，我前晚上，控制不住自己，都是因为你这该死的亲吻。”李迁徙一副怕井绳的模样说道：“我是寡妇，虽然经验不多，但是也不排斥这种事情。
且我自从怀孕开始，就禁欲了，又接连是这些事情，对于性，实在没有你那般有定力。
而且，我是异性恋，所以你不要来撩拨我，好吗？
否则，我们也不要做什么男女朋友了，直接回到先前的邻居关系，好吗？”
“我不是……”覃明有些气，想解释，但是李迁徙立刻打断他的话道：“嗯，你不是，我知道，不用跟我解释。
我只是在表达我的原则跟问题，你不招惹我就行了，是与不是，都不必告诉我，或者跟我证明。”
覃明因为她的态度，心里的躁郁感再次升起。
“我知道，我有很多的问题，但是我也在用我的方式，靠近你。”覃明看着她说道：“因为你，真的很不容易靠近。”
“什么啊？”李迁徙失笑：“我很好靠近的，只是你一副黑社会大佬的模样，又是律师，而且我如今官司缠身，自然防范重。
若没有这些事情，我是很平易近人的。”
“就像你跟那个阿根廷人吗？”覃明问道。
李迁徙因为这个问题，挑高了眉毛，笑得有些好奇：“宁静啊，我很早就认识他啊，而且没想到在生了孩子后，还能碰到他，且他还是我邻居的邻居……对，我跟他相处的状况，就比较接近我之前的状况。
虽然我现在一堆麻烦，但是他很年少，而且又不可能是那些害我的人，所以我自然会放松一些。
你这个反应，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
这样的吃醋，很怪异，而且也只能证明你有占有欲，而并不能证明，你是异性恋。”
覃明闻言，忍不住往她走去，李迁徙立刻往沙发后面躲去道：“诶，覃律师，不要动粗哦，你会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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