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物凹凸有致但居然柔软不硌手，直视挺晃眼的繁复纹饰并未就似想象中的硬而扎。
这件和前几日姑姑所穿的，都是裙褂两分式吉服，同样豪华、通红、不惜工的满绣。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相比之下越发让人觉得眼前这件颜色红得极为喜庆，如东升旭日暖人心脾、生机勃勃。主体为金色的绣线里估计额外掺了东西，即便静静摆着不动，偶尔也有晶莹反光如水波流转般稍纵即逝。纹饰中凤凰、祥云、百花、浪涛、蝙蝠……俱大气端庄望之可亲。
姑姑的厉鬼嫁衣属于昂贵法器，单论卖相老妈这件崭新的也丝毫不逊色。等等，莫非……
顾倩倩突然想到，脱口而出：
“它也是法器？”
顾宝珊眼梢眉角皆是笑，得意：
“猜对了！我这套吉服有两个功效。第一，能滋养皮肤、身体，提供轻微防护抗击打，自身质地还相当结实，很难被腐蚀。”
“第二，每半天可以由灵气控制着变形一次。”
她做示范，拎着领口提起用力一抖。
随布料“哗呲”声，满室金辉瞬间消失殆尽。顾宝珊手中红衣颜色依旧艳丽，款式却迥异，变成条裁剪相对简单的家常女士连体长裙：
“等你有灵气了自己试几次，不难掌控。基本只要不超出布料范围、两截以内，想得出来的大多数款式都行。可惜唯独颜色不能改，永远大红。”
哇，厉害！顾倩倩星星眼，已经很好，已经超级满意了！
如此法器级别的衣服岂只是婚礼专用吉服？太屈才了，日常换穿完全没问题，何况还有美容、自带护盾的功效，更禁造……谁会不喜欢？
“类似的衣服哪里买？多选几个颜色都买了，岂非平时想要什么款直接变，今生今世都再不必添衣服了，既方便又省钱！”顾倩倩发散想象。
顾宝珊泼冷水：
“想得美了你！光我手上这件就已经是个出奇宝贝。连师傅当初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靠着人脉、赔上材料工本、等了五年才拿到货的。且只能定制，没卖现成的。当初制作的工匠早就过世，听说弟子中尚未见谁有如此手艺。”
呵，原来还是个绝版货。顾倩倩更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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