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府一副耐人寻味的样子说：“那倒是，她们还小，对她们下手，太不是人了，你比她们大一点，不如...........哎呀！别动手！错了错了，别打了。”
“哼。”妮可傲娇地瞪了他一眼，坐回了位置，马车外看见张灵府挨揍的少女都愣了一下：王子挨揍了，王子原来也会挨揍？
想象破灭了，人设崩了，散了散了，这不是我心里面的白马王子............
被无情殴打了两下的张灵府老实了很多，村子并不算大，在小孩们的簇拥下，停到了一座房屋前面。
两边的人都走出来凑热闹，小孩也从后面撵了上来，手里举着风车，飞快地跑上来后，小心翼翼地查看着。
妮可跳下了马车，焦急地往前面的房子跑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见是她，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随后很快问：“妮可，回来了啊？”
正忙着往里面跑去的她随意地嗯了一声后就跑没影了。
“也不打声招呼............”张灵府看见就一转眼的时间她就不见了，有些无奈，跳下了马车，邻居们看见了空马上下来的人后，很快又露出了“我就知道是有男人”的表情。
因为他们都太了解她了，又没钱，为了生计，还年纪小小就去做那么危险的事，谁都有可能乘空马衣锦还乡，就她不可能。
这已经是村里人普遍的认知了。
不过他们不认识张灵府，也没可能就凑上去问你是不是妮可傍的大款，毕竟空马有钱也不一定能乘得起，这是官方认准的贵族的出行工具。
他们就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他，连大大方方地看也不敢，弄得张灵府很不自在，就赶紧朝着妮可进去的房子走过去了。
一大帮小孩看他走了，就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偷偷地抚摸空马，有的甚至趴到地上，让其他小伙伴踩着自己的背爬到车厢里玩，然后再把他也拉上去。
因为空马很高大，所以那些小孩大约只能摸到腿部，有的甚至去拽起了它的长长的尾巴，空马只能甩着尾巴驱赶。
它的身体上都是坚硬的羽毛，但是那些小孩靠近它时，它努力地收起可能会弄伤他们的羽毛，有不少身手矫健的小孩已经揪着它的尾巴顺势爬到了背上，骑大马。
只要它愿意，轻轻一抖，就能把它们抖落下去，但是空马却只是定定地站着，反而生怕他们摔下去。
身为异兽，有这样的脾气，这也是贵族们选择让它们成为交通工具的原因。
因为除了拉风，它们还不伤人，除非是像鸡冠头那种人，是怀着自私和恶意想把它偷走的，才会挨一脚。
这边张灵府刚走进去，就听见了妮可的声音：“爹地，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咳咳咳............还还行，你去哪了？怎么这么多天才回家？”
“我，我去玩了，耽误了时间，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卡尔最近有好好照顾你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进门，就能看见她对着床在说话，父女的对话让人感觉到温馨，而且为了不让他担心，妮可还撒了谎。
“恩.........”
妮可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就欠身，准备介绍道：“爹地，这是我朋.............”
没等她说完，张灵府便指着床，疑惑地问：“床上这东西是你爸？”
她立马就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你什么意思？”
“你别生气，我是说，床上这玩意真是你爸？”
张灵府再次不敢相信地问道。
因为他看见，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甚至不能说是一个，只能说是一滩，液体，一滩透明的液体。
对液体。
就像是下过雨后道路上留下的积水，木板床上就有这样的一滩积水，可怕的是，这摊积水，确实有一张模糊的脸。
它有说话时，会一张一合的嘴巴，但是它不是单独长出来的，它说话时，那摊液体的某一处就会震动，看样子，像是嘴巴。
还有眼睛，只是积水上的两个小眼窝。
它是一滩水，但是它确实是有意识的，而且它的眼睛好使，它能看见张灵府进来了。
面对张灵府突然的无礼，妮可感觉被冒犯到了，两条眉毛拧在一起，脸色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愣了一下，想到了蛤蟆鲁伯特、该不会她爸就是这么一滩积水？她妈是跟床上这滩积水完成了高难度的亲热后生下的她？
太离谱了，实在是太离谱的。
哪怕要和人以外的物种结合，首先你得是实体吧？
这倒是，原来一滩积水也能当爸爸？
张灵府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眼前女孩的表情很不妙，抱着手，生气地看着他，她感觉到被冒犯到了，不愿意回答她爸爸是不是就是一滩水。
张灵府很明显感觉到了，便识相地道歉：“抱歉，是我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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