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看向云雀，这女人炸毛了：“看我干什么，我丈夫是河狸城的将军，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他让你们通通死！遇到事儿你们男人不出手，倒让我一个女人顶雷，大不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通通死了才好！”
众人垂头丧气，陆奇看的兴高采烈。
原来名震魔法界的公牛会竟然是这样一批货色，家大业大，毫无胆色。有赚钱的头脑却没有承担风险的力量，说他们是枭雄实在是抬高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土财主。
用一句前世的名言就是说这些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连陆奇自己都不知道，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到底该不该欲哭无泪。
一阵叹息后，雅典娜终于幽幽得说话了：“无所谓了，既然你们不愿意，我出去承担罪名吧。”
“什么，你？”
那几个人的语气里既有惊讶，也有嘲讽，也有惊喜，还有释然。
“开玩笑呢吧，你担任什么职位，监察院的人凭什么相信你。你一个……”山雀说到一半就闭嘴不再多说，鱼鹰和白头鹰等相互之间看了看，想说什么都没说出口。
而雅典娜却在苦笑：“是啊，在你们看来，我是会长大人的情人。以身体上位，掌握了了公司文职工作的处理，也掌握了四万金币的流通，你们平时每一笔款项调动都需要我同意，指不定多少人在暗地里骂我婊子呢。”
鱼鹰叹了口气：“你别这么说，我们从没有这么想过，问题是……你不过是个副会长秘书，他们怎么能相信你呢？”
雅典娜道：“我职位虽然低，但是权力很大。不光公牛会的每笔钱都要经过我的手，而且我拥有中下层人员的任职权，把一切的罪过推到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反正……反正这种没血肉的日子我也过烦了。”
众人都不知道雅典娜说的“没血肉”是什么意思，在他们看来，雅典娜用色侍候会长，会长虽然让每个人都很不满，但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雅典娜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此事……我看需要从长计议。”鱼鹰还保留了男人最后的一点尊严，没有当场答应雅典娜的要求。
那边儿山雀却烦了：“还有什么从长计议的？鱼鹰，你行你上啊。你每年拿的钱最多，干的活也最少。军需物资倒卖的事儿是你儿子和你外甥直接办的，你从长计议就把他们拿出来顶锅啊。”
“云雀，我看在你老公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你今天给我少说两句！”鱼鹰暴怒地拍了桌子。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尴尬的沉默并不是想不出更好的注意，而是云雀被“禁言”的前提下，几个大男人再也不好意思主动扯开这个话题、
最后，还是白头鹰厚着老脸笑问雅典娜：“你看你为大家做了这么多事，我有什么能给你的？要不要给你家里一点钱，还有你儿子，刚刚四个月。你放心，我们会让他成为全河狸城最富有的人之一，你的家人我们通通给钱，五万、十万，二十万都可以，要多少给多少。”
“不了，都不需要。”雅典娜眼眶里有眼泪要流出来，她说：“我的儿子也是会长的孩子，那就让他管。有钱没钱都是一辈子，反正身价百万的日子我过过，没什么意思。”
“至于我父母……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就可以了。他们要是好人，也不至于把我送到那种卖肉的地方换钱。”
“好好好，我一律答应。”白头鹰笑了笑。
然后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陆奇是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慢慢站起来，忍住骂人的冲动：“我说诸位，你们就没想过别的办法吗？”
“别的办法，不用牺牲，不用花钱，把这件事轻巧的避过去。都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都不会动脑子吗？”陆奇淡漠的说道：“跳出政治关系的框架以外，你们会发现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白头鹰等人僵硬着脸，憋着怒火反问：“你参加公牛会尚不到两个月。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们避开这次危机？”
陆奇一笑：“我的办法不需要舍命，更不需要求人，只需要——”他稍停顿了一下：“让利。对仇人的仇人让利，对仇人和公牛会中间让利，让更多的人从我们这里赚到钱，如果公牛会要倒闭，我们的合作方会第一个出来阻止。这才是钱的力量，合作的力量。”
鱼鹰忍不住问：“仇人的仇人是谁？”
陆奇道：“一个是情报部。一个是地主，那些大贵族之下掌握整个帝国实际运转，那些用蛀虫的方式损害国家和百姓利益，但根本无法彻底铲除的人，那些国家的真正掌控者，没有权利但可以和皇帝抗衡的人——大地主。”
“公牛会要被调查的事，现在还没有消息放出来，除了在座的各位，别的人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的。你们要抓住这个机会！”
“只需要让利，当公牛会的财富已经到尾大不掉的地步时，当我们代表的利益不再是小商人和地方小官吏时，谁也不敢再轻易在我们的头上动刀子。”“咱们都应该想到，有人要调查公牛会并不全是你们和小西亚人的关系，而是也有人贪图上了公牛会的财产。此次负责调查的如果是监察院，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产的。如果调查的是情报部，同样不会放过数以亿计的财富。”
陆奇说：“公牛会的财产除了现金，还有土地、药田以及矿产，其中有一部分是公牛会独立开发和拥有的，将这一部分让给公牛会、各地的大地主共同开发，听说这些人一直想从中分一杯羹，如果这个目标达成了。监察部只要没收公牛会的东西，就等于动了多少人的命根子。”
白头鹰质疑道：“你还是太年轻，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目光短浅的大地主们倒好说，搞定了他们就等于搞定了他们身后的大贵族，但情报部……那完全是一些恶鬼，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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