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除了一些因为激动，而发出比较大的声音的短句，比如“不可能”、“太高了”这些词句之外，她没有能听到任何有效的内容，但是也判断了他们在讨教还价吧？
作为喜欢逛商场的小女生，她有自己的判断方式，只有在遇见自己喜欢的裙子时，才会如同他们这般用水磨般的方式和店主讨价还价吧？
“双方都有意向，可是价格谈不拢？”
她这个局外人看的很清楚……
座位上。
杜夏的年纪真的大了，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拿出了一块方帕盖在脸上。
隐隐的喘息声，还有额头上的油汗，都显示着这位大佬体力消耗的不清。
如果不是总部动乱，杜夏现在急需要用钱，以及他怀疑有人对付自己，此时的杜夏也不会亲自出阵了。
而会向今日的吴奇一样，在于杜夏见了一面之后，互相坦陈的了解了一下对方的意向后，就会把这些讨价还价的琐事交给手下去办了。
可惜，他不再是他！
准确的说，他不再是一个月前的杜夏……
仅仅一个月时间，没曾想转变就会这么大啊？
杜夏都有些始料不及了。
与何律师交谈后，他也觉得吴奇并不是“黑手”，但是关于这些消息他却秘而不宣。
首先，他需要钱，说出这些事情，对于自己售卖产业不利，而给了吴奇一方压价的借口。
另一方面，他未曾没有祸水东引的想法，既然幕后黑手对自己动手，自己的手上必然有对方需要的东西，吴奇救了自己后必然会惹怒对方……
又或者，对方需要的就是家世界西北地区的零售网络？
而自己把东西卖给吴奇后，岂不是借这个机会驱狼吞虎？
对上吴奇这个后起之秀，幕后黑手也会手足失措吧？也许自己再无崛起机会，可是后代至少富足一生了，如果对方不肯善罢甘休，还可以借着吴奇报仇？
这些想法在他脑海中一转，可是却深深藏在了心底里，盖着手帕的脸也没有露出半点异样。
可怜。
他也许永远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诱饵”，还是一个稀里糊涂被人，硬顶着推上前线消耗吴奇“弹药”的炮灰。
杜夏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未曾想深渊也在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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