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违背规则，强制帮她将第一块灵识引入体内后，作为惩罚，他的法术也将会失灵一段时间。
想起书中说的：严重者或许因为惩罚而魂飞魄散，
至少他还如今能活着就已是万幸。
不管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他都不愿再看到她痛苦。
“……”穆心悦看到了他眸中的一丝犹豫，她知道他有事瞒着她，可是她却选择不去追究，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亦有，更不用说他还是一个活了很久的妖。
秘密定是只多不少。
她要是全纠结着，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只是……
“慕白，你知道……”她有些欲言又止，慕白却了然，
“你是想问你额间的花？”
“嗯。”她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机你自然会知晓，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它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你以后莫要轻易使用它的法力。”慕白的神色很严肃，穆心悦下意识地摸了摸额上的花朵。
她能感觉到额上时常会有隐隐约约的暖流划过。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排斥它。
“等我的法力回来，我会想办法给你将你额间的花朵隐藏起来。”慕白又试了几次，隐约有一丝法力，这一点却无法使用，叹了口气。
“你能告诉我你之前打进我体内的是什么吗？”穆心悦很好奇那一团紫色光芒是什么东西。
“其实……告诉你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也无妨，只是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毕竟那时的我只是一只刚开了灵智的小白狼，具体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慕白轻声道。
“你的真身是白狼？”穆心悦脑中似乎快速地闪过一丝什么，没有来得及抓住就溜了。
“嗯。”慕白点了点头。
“能让我看看吗？”穆心悦面露好奇。
“我法力还没回归……”慕白很无奈。
“那就下次吧。”穆心悦有些失落，她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那你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千年多以前，你是九重天下天界的一位仙子，因为性格乖巧，被下天界太子看中陪伴他一起学习。后来你在收妖的路上救了刚开了灵智的我，把我带回去养伤。
后来我不知道下天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把我送到沐夫人那里便走了，一直没有回来。几百年后，我终于破开了你在心阁给我设的结界，跑出去找你，却看到了下天界尸横遍野，而那个神色疯狂而悲痛欲绝的你用着仅剩的灵识在修复轮回镜，眼睁睁地看着灵识破碎的你跳下了轮回镜却无能为力。
沐夫人拦住了我，这个时候，我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和压抑的伤痛，我只听到她说了一句话……”慕白缓缓地说道，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穆心悦却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她说了什么？”
“她说‘一切都是劫，作孽啊。’”慕白回忆这些，突然神色变得迷茫。
“那你后来知道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穆心悦沉默一会儿，好奇问道。
“……”慕白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听说的和亲眼所见的或者亲身经历的都会不一样，所以他并不想对此事说什么。
“啊？”穆心悦撇了撇嘴，有些扫兴的样子。
见她似乎是听故事一样的脸色，慕白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些都是与你有关的，你怎么感觉像是在听戏折子呢？”
“啧～那毕竟是千年前的事情，都是我上辈子的事情了，我干嘛要纠结那么多？”穆心悦撇了撇嘴。
“不……”慕白摇了摇头。
“嗯？”穆心悦疑惑地看向他。
“不是千年前。”慕白坚定地摇了摇头。
“啊？不是你说的千年前？”穆心悦颇感无语。
“我说的千年前是九重天上的千年前。”慕白道。
“额……与凡间的时间不一样？”穆心悦想起在现代看过的那些玄幻小说，好像天上和凡间的时间是有些不一样。
“没错，九重天上千年，地上已过百万年。”慕白点了点头。
“…………”穆心悦愣住了，这也差太多了吧！
“那……既然凡间过去了那么多年，说明我都经历好些轮回了，那那一世的事情我当成戏折子听也没什么毛病嘛！”她对慕白说道。
“额……”好像是没什么毛病？
不对，怎么没毛病？她还是她，迟早还是要回九重天的啊，怎么被她绕回去了？
“你说我的灵识碎了？”穆心悦恍然间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提取了有效内容。
“嗯，我不知道你具体发生了什么，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你的神魂不稳，明显是因为灵识破裂的缘故。”慕白点了点头，
“灵识碎裂的后果是十世之后灰飞烟灭，除非碎片全部归位。”
“所以这些年你在凡间到处游历是为了寻找我的灵识碎片？”穆心悦想起什么，抬眸看向他。
“嗯。”她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所以……那天的那个紫色光团就是我其中的一片灵识碎片？”穆心悦问。
“算是吧？”慕白点头。
“算是？”疑惑。
“我找到的碎片不完整，它的记忆被脱离了。”慕白想了想，道。
“怎样才能找到记忆？”穆心悦看向他。
“只要你解决了它留存的遗憾，它便会自动回到你的体内。”慕白言道。
“那时……我会自动继承它的记忆？”穆心悦接口问道。
“不会，那是属于那片灵识的记忆，只有等你全部的灵识碎片回归，你才会承接所有的记忆。”
“……”穆心悦眸光暗了一瞬，似乎有些可惜，继而又道，
“那我怎么才能找到它呢？”
“我也不知道，时机一到应该自然就能知晓。”慕白想了想，言道。
“也只能等了。”穆心悦叹了口气。
她还是很好奇自己前世都经历过什么，应该比自己现在经历过很多有趣的事情吧？
她并不知道，经历这些记忆她到底有多痛，而她更加不知道，为了收回这些记忆，她到底都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她在云岭山上整整住了十天，每天不是去墓前陪哥哥聊天，就是坐在山中的丝木林里雕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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