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从哪儿来的？”壮男突然开口说。
李海云说：“啊？哦……我从溪城过来的。”
“这么巧啊，我也是。”壮男说。
“是呀，真巧。”
两人的烟刚抽完，李海云还是掏出自己的烟盒，递了一个烟给壮男说：“兄弟，过来干什么事啊。”
壮男接过烟，自己叼在嘴里，打开自己的金属打火机凑到李海云面前给李海云点烟。李海云笑着说：“不用，不用，我有。”自己也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
“来嘛，点个火还搞这么客气。”壮男哈哈大笑道，李海云顺从了。
“你刚问我什么来着？”壮男说。
“哦，哈哈哈，你来这边干什么啊。”
“收债。”
“啊，收债？”
“是啊，我就是专门负责给别人收债的。”
“哦哦哦。”李海云心想着，这是个狠人啊。
“你叫啥啊？”壮男问。
“李海云，大海的，云朵的云。”
“我叫李凯，兄弟们都叫我凯哥。”王凯笑着说。
李海云尴尬地笑着，心想“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叫自己哥的，还一点都不客气嘞。”
“哥们儿，你过来干嘛的啊？”
“我过来搞点什么生意。对了，凯哥，你知不知道这边股票交易所在哪里啊？”李海云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把凯哥给叫上了。
王凯说：“这我知道，我前面这条路左拐经过三个路口，右拐两个路口，你就能看到了。”
“行，谢谢啦。”
“哥们儿客气，咋们有机会再见啊。”两人便在火车站分开了，李海云怎么也不会想到，本以为这辈子可能都很难遇到了，谁知两人很快又见面了。
李海云按照王凯指地方走了二十分钟，果然找到了，依靠着路灯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大字悬挂在上面“上城证券交易所”。
李海云摸了摸自己的行李箱，心想着不管结果怎么样，毕竟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不后悔就行，就算自己真的像书中说得一样可能血本无归，那也无所谓，自己不还有一个小店嘛。
他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顺道开始打听起交易所的事情来，他说：“老板，你知道那个上城证券交易所几点开门吗？”
“早上九点就开了，怎么了？小伙子，要去搞股票？”老板说。
“是啊，来试试。”
“哈哈哈，年轻人勇于尝试是好的，不过股票这个东西，还是不要碰得好。这玩意儿跟赌博差不多，害人啊。”
“股票也不算赌博呀，顶多也就是一种投资。”李海云操弄着自己书中的知识说。
“哈哈，等你试试你就知道了啊。”老板笑了笑说：“只能祝你好运喽。”
李海云吃饱之后，带着自己的行李箱决定去附近的江边逛一逛，一是为了松弛最近以来的绷紧的神经，二是为了领略一下上城的风采。
虽说李海云所在的溪城不算是小城市，但相对于全国最大的上城来说，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江边的建筑都很破旧，大多都是由大型的石头建造的，雕刻着各种动物与他都不认识的神兽，远看着像是一排宗教的礼堂，近看又发现都悬挂着各种大公司的招牌。
江风推着货运大船缓缓前进着，仔细听还能听到货运大船发动机的声音和船体与水流相互搏击的声音。江对岸的有些漆黑，只有寥寥无几的灯光闪烁着，大概是一片平民区。
还没有深入去体会这个城市，他就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别样繁华。每个人的脚步都变快了不少，江边驻足的几乎没有一个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反而都是一群大爷大妈在漫步在江边。
嘴里还操着李海云几乎听不懂的方言，大爷一会儿挥手一会儿又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告诉旁边的大妈，他曾经的辉煌时刻。
李海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看着烟盒不由又想起了小司那句“最近抽得烟比我还多。”李海云淡淡地笑了笑，缓缓吐出烟雾，回忆着小司说这句话的神情，还有说完之后的抱歉。
他坐在江边将剩余的半包烟全部都抽完了，怀揣着内心的宁静慢慢走在街头，计划着找一家旅店住下。两个人突然拦着李海云，一个人瘦高，有些弱不禁风，衣衫褴褛头发也杂乱无章，另一个身材也算匀称，但头异常大脸上的肉挤在了一起看起来特别的奇怪。
李海云想要绕过他们，但那个瘦子往侧边一跨步拦住了李海云的路，还没等李海云开口问他们要干什么。瘦子开口说道：“把钱交出来。”
李海云意识到大事不妙，往附近一看几乎没有一个人影，他内心开始恐惧起来。他紧紧攥着手提箱准备伺机逃走，不料胖子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
“害怕了？”瘦子说：“那就赶紧把钱交出了。”说着推了推李海云的胸口，李海云快速闪过一万种逃脱的办法。
他用力推开了一下瘦子，想要挣脱胖子，甩掉两人，胖子立马反应过来两只手抓着李海云的胳膊，狠狠地把他抓过来。
瘦子被这么一推，往后推了几步，从兜里掏出弹簧刀，一按“啪”的一声刀刃就弹出来了，月光映在刀刃上，显得异常的锋利。
“箱子拿过来。”瘦子一脸诡异地笑着。
李海云已经愈发害怕去来，心想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给他们就是。万一自己真出了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有体验过呢。
正当李海云拿起箱子准备移交给瘦子时候，瘦子竟然倒在地上，弹簧刀也滚落在马路中间。李海云看准时机，猛地提起手提箱往胖子脸上砸去，箱子里的衣服和钱都滚落在地上，胖子也捂着自己的流血的脑袋嗷嗷大叫起来。
李海云回头再看那个瘦子的时候，正在被一个壮男当皮球踢着，抱着头蜷缩成一坨嘴里喊着求饶。
“咦，海云，是你啊。”壮男抬头一看发现是李海云，惊讶地说。
“啊，凯哥。”
两人立马吓得落荒而逃，瘦子都来不及捡自己掉落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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