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啊？”小肖说。
李海云试探性地说：“你们……”
“哪倒没有，他嫌我太小了。”小肖低着头，用手指着胸部。
李海云感觉到特别无语，以前没怎么跟小肖接触过，没想到她说这些的时候都那么自如。
“打算一直搞这行了？”李海云说。
“等还完账再说呗。”
“你就没想过找个正经的工作？”
“呵，正经的工作。”小肖冷笑着说，然后起身继续说：“你不需要，我就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小肖正走到门口的时，李海云淡淡地说：“继续接客吗？”
小肖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两秒钟之后开门离开了。
李海云躺在床上摇着头，这一切仿佛就跟在做梦一样，充满戏剧性可笑又可悲。他回想起小肖曾经为了自己的产品奔走的模样，她一直都很努力，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她。
而她又为什么要做这些选择呀，她口才明明那么好，人也聪明。
李海云也想着要不要帮她，但现在自己不过就是个利益至上的市井商人，不是什么慈善大使，甚至给为别人买一桶泡面可能都要心疼一会儿，他觉得做善事不过就是在浪费手中的钱。
想着想着他就熟睡了过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小肖到房间叫他起来。
“几点了。”李海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问。
“九点。”
“遭了，我得先走了。”
李海云赶紧收拾着东西，小肖说：“什么事，这么急。”
“赶着去办点事。”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海云，海云。”
小肖走过去开了门，是王凯。王凯见是小肖，笑着说：“哟，都起了啊。”
李海云提着手提箱走了出来说：“凯哥，你也这么早嘛。”
“这不是知道你要去证券交易所嘛，我这不也没事，就陪你去看看喽。”
“哈哈哈，行。”
两人下楼之后，老阿姨说：“凯哥，今儿这么早啊。”
“陪兄弟去办点事。”
“多少钱。”李海云小声地问老阿姨。
“不用给钱，给啥钱啊，走走走。”凯哥挽着李海云的肩膀就出了店门口。
李海云说：“不用给钱吗？”
“我来玩不用钱的，哈哈哈。”
王凯一脸猥琐地说：“怎么样，那小姑娘。”
李海云假装笑着说：“还行吧。”
“没试过，我觉得太小了，没劲儿。”
“哈哈哈，服了你了。不过你过来玩，怎么都不给钱的啊。”
王凯想了想说：“怎么讲呢？我们是放贷的，有些偿还不了债务的女孩子就送那儿去了，合作关系，算吧。”
“哦哦哦。”李海云应着，脸色却不太好，他想到了小肖昨晚说得话，猜到有一种可能，就是王凯将小肖送到这里来的。
“不过我带你来这次免费，下次你可得自己掏钱了啊。”王凯哈哈大笑着说。
李海云附和道：“指着，你这请我体验一次，是变向给自己的产业拉客啊，哈哈哈。”
“我就是个追债的，什么产业啊，都是上面的大老板管着的。”
两人在街边买了几根油条几倍豆浆就赶去了上城证券交易中心，刚踏进大厅就看到了一个大的电子屏幕，上面跳动着绿色和红色的数字。
李海云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数字跟自己的股票书上看到的不同，书上写得绿色代表涨，红色代表跌，而这里是红色代表涨，绿色代表跌。
“这啥玩意儿啊？看不懂。”王凯说。
“一会儿给你解释。”李海云欣喜地说着就走去了柜台，王凯则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那堆天花乱坠的数字。
排队的人很多，李海云排了大概十分钟，终于到了柜台。工作人员不太客气地说：“什么交易？”
“我想问下这边是怎么交易的。”
“直接说你要买卖的股票就行，不过你得有个有个自己在账户。”
“什么账户？”
工作人员翻了下白眼，不耐烦地说：“证券账户。”
“在哪里开？”
“开账户的时候我们会通知的。”
“现在不可以吗？”李海云继续问着。
后面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已经挤到前面来说：“小伙子你不懂到旁边去吧，我们后面还等着交易呢？”说着直接把李海云挤到了柜台旁边。
李海云觉得很郁闷，但心中还是抑制着烦躁的情绪，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看着，又垂头丧气地坐到了王凯的旁边。
“怎么样，买了什么。”王凯说。
“没买啊，说还要个什么账户。”
“那搞一个啊。”
“他说开账户的时候会通知的，没说清楚，态度还他妈的很差。”李海云抱怨道。
王凯说：“我去问问。”
说着找了一个柜台直接插到最前面，然后问：“现在能不能给我开个账户。”
“现在开不了。”工作人员毫不客气地说着。
“什么时候能开。”
“现在没有消息，到时候会提前在门口公示的。”
“就没有个确切的日子吗？”
后面的人也焦急着，有人吼着：“干什么啊，插什么队啊。”
王凯转头狠狠地看着后面的人，刚喊着的那人瞬间就不说话了，马上躲在了前面人的肩膀后面。
工作人员微微笑着说：“这么没有呢？我们都是听上面安排的。”
“行啊，谢了。”
王凯走回来对李海云说：“他们能开账户的时候，会提前在门口公示，现在开不了。”
李海云心想：“我这一趟不白跑了，再说我哪儿知道啥时候能够开啊，真是的，我又不住在这儿。，真是捉弄我。
“怎么搞呢？”王凯看着沉思着的李海云说。
“没办法呀。”李海云无奈地说。
“回溪城？”
“现在回去吗？你有事吗？”
“暂时倒是没什么事，主要待在这儿也没事儿啊。”王凯打了个哈欠。
“那去干点啥呀？”
“去打下牌？”
“我不会啊。”李海云说。
王凯起身拽着李海云的衣服说：“没事，走走走，你去看着就行，学下。”
李海云勉为其难地答应：“行吧。”
他看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自己又有力使不出，深深地叹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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