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回到家，给高慧打电话简单说了说情况。
“我可能还要在老家多停些日子。我妈现在还不能说话。”
“张兰，你有没有考虑把阿姨转院。这边条件好，金城也能帮着照顾着。”
张兰没说话，她也想过这样，只是老妈现在还经不起折腾。
“张兰，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知道你很难，但是咱们都不能退。”
“我知道，你放心。明天去医院，我好好再构思一下。我想过了，任何模式都有可能被轻易抄袭，但是创新不会。只要我们永远领先一步，就能抢占先机。”张兰语气坚定。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袁柱子的明星客户，就是现在人气很火的那个“瑶羽儿”，答应来节目里给咱们义务站台了。”高慧的语气透着兴奋。
“真的？我不是看新闻说她刚从国外获了一个什么奖回来。出场费很高吧？”
“说了义务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她最近好像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找了水军在网上不断黑她。没办法，人红是非多吗。她也是看到咱们节目有于涵公司背书，主要目的让于涵给她在网络阵地挽回颓势。”
“咦？于涵的公司不就是可以投个广告，抓抓黑客什么的，还有这能量。”
“你可别小瞧于涵。”高慧语气中透着神秘：“行了，你早点休息吧，节目后天录，你到时务必赶回来。”
“我知道。”
“记住我说的，不许退。”
一整夜，她被同一个梦境牵绕着，兵戈铁马，后有追兵，前有强敌。她倚马仗剑，立于冰雨之中，身后是她要守护的城池。
金城一夜没合眼，他怕吊针滴完，也怕丈母娘没法说话，万一醒了口渴啥的。就硬坚持到天亮。
张兰一大早买了豆浆油条带过来，“我包里还有个茶叶蛋，你拿出来趁热吃了。一晚上没睡吧，赶紧回去补觉。”张兰看着王鹏满脸胡茬，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哎”王鹏心里暖融融的，一晚上的疲累都一扫而光，感觉回到了从前。
张桂花睁开了眼睛，可眼神空洞，脑子一片混沌，像被搅成一团的浆糊。她怎么会躺在这呢？张兰怎么回来了？
“妈，你醒了，喝水吗？”
张桂花想点头，可脖子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僵硬的无法动弹。
张兰看着她，她的嘴努力的张合，费劲全力，也发不出声音。
“您要喝水”张兰连猜带蒙，算是蒙对了。
医生不让搬动，张兰只好拿小勺一口口喂她。
到底母女连心，半天磨合下来，张兰就看懂了她大部分的示意和眼神。
赵雷去中介公司的交涉一点也不顺利。
中介公司的负责人一听目击的老人现在中风失语，说：“那就是说您目前除了有这个空瓶，实际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不是，这个事情很可疑，你们介绍的月嫂，应该是身体健康的，就算镇静剂是她自己吃的，也不对呀。”
“您说的对，我们机构对月嫂的健康是有监控的，要求她有任何不适都要报备的。”
“那就是说，你们给我介绍了一位需要在工作时间服用镇静剂的月嫂！？”
“当然不可能。她有健康证的。”负责人连连摇头。
“那您能解释她拿这个药给谁吃？我是不是可以推测她把这个药喂给了襁褓里的婴儿。”
“我们会调查的。”负责人满脸是汗。“您放心啊，我们一定严肃调查这件事。我们给您一个交代。”
赵雷看着他：“你们服务的对象是婴儿、产妇，收的费用也不算低了。这是如果传出去以后还有人敢来你们这里吗？”
“话不能这样讲，您如果肯定药是月嫂加到婴儿的奶粉里了，那请您提供更详实的证据，比如医院出具的体检报告。”
听完中介公司负责人的话，赵雷意识到这件事一下子是没法了结了。
他没有时间继续纠缠下去了。
他站起身，往外走：“我知道，我们这些消费者只有在买单的那一刻是上帝。我没有时间精力来跟你拉扯责任，我母亲因为这是生气，中风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实在不行，我就通知媒体好了，让他们出面调查，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负责人瞠目结舌站在原地。
办公室所有人都在等待张兰，她一下火车就坐上出租车。
“喂，高慧。对，我已经上车了，这会……我看看，到中心广场了。”
“行，你抓紧时间，给司机师傅加点钱让他快点开。那个明星已经到了，”高慧压低声音，“她经纪人已经来找我抱怨好几次了。”
“我尽快，先挂了。”
现场灯光、机位全部布置到位，嘉宾都带妆等待。
“什么情况？”经纪人已经很不开心了：“你们就不能换个人把节目先录了。”
于涵使了个颜色，他的漂亮助理立刻过去给高慧解围。
“张姐，您过来坐。我们于总有事跟您说。”
经纪人跟着助理走过来，于涵用诧异的眼光看看蒋飞，蒋飞装着没看见。
“于总，您有什么吩咐？虽然不如您日理万机，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好吧。我这么说吧。”于涵压低声音：“现在网络上黑你家艺人的帖子有爆出猛料！说她以前是职业小三，靠某业内大佬上位的。”
“污蔑！完全是胡说八道！”经纪人脸一阵红一阵白。
“您放心，我的团队现在二十四小时盯着呢，绝对不让这个负面消息出现在网上。我们找瑶羽儿女士录片子也是利益共担，我也不会让她被这些网络脏水泼到。”
“是是是。”经纪人忙不迭点头：“我们也很重视这次合作。那就再等一会吧。”
经纪人走过去给瑶羽儿低语了几句，瑶羽儿远远的给于涵投来甜甜的微笑。
“真是个美人啊！”于涵一时恍惚。
“对不起，我迟到了。路上有点塞车。”张兰几乎是小跑进来。
“正好，那我们开始吧！”于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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