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林臻伸手抵了抵他的脑袋，碎发总是蹭到她的下颌，痒痒的。
“不许笑。”
程也脸绷的严肃，却像个耍赖皮的小孩，林臻越是不让、想要挪开一点，他越是凑得近。
“嗯，不笑。”林臻伸手碰了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茬，有点儿扎手，“为什么爬窗户？”
“想见你。”程也低声回应，他困的厉害，只想安安静静的抱着她睡一觉，其余什么都不要想。
“开门不可以吗？”
“不行。”
“为什么？”
“刺激。”
“……”
“老虎呢？”
“回家了。”
……
林臻一本正经的夸他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
“嗯？”
他抱的更紧，硌的疼，嗓音染着浓浓的倦意：“睡吧，我有点困。”
林臻轻轻应了一声，怕他不舒服，胡乱摸索，想帮他脱掉外套，听见匀称的呼吸声后，又乖乖不动了，阖上眼，隐隐约约的听见，他好像说了句话。
……
八点。
光线透过窗帘，暖暖的照进房间。
林臻的生物钟足足迟了一个小时，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凉了许久，没有温度。
客厅也不见身影。
昨晚，他说……骗人是小狗，然后呢？后面好像还有一句。
***
帝大。
物理实验室。
林臻将亚太杯的参赛通知书拿给江丞。
“不愧是亚太杯，参赛通知书要不要这么豪华？”
“程雨桐，给我看看！”
程雨桐嘚瑟：“就不给，能怎样？”
“丞哥，你看她！”
江丞不自在的别过头，耳尖染上点绯红：“关我什么事？”
听见江丞的声音，程雨桐如同瞬间泄了气的皮球，规规矩矩的坐好。
“江丞。”
“嗯？”
“关于亚太杯、你有什么想法？”
“纵观历年比赛，第一名的R国，水下竞技赛是其强项，位居其次的是M国，Z国几乎占不到名次，当然，除了几年前S参加的那一场。”
江丞顿了顿，又说，“M国的优势在与它的飞控系统，因此才会在空中竞技中大显身手，这个不足为惧，所以主要的对手是R国，取长补短，这样看来，赢的几率很大。”
林臻眸光一闪，语调清冷：“所以放松警惕？”
气氛突如其来地冷却。
“不是，我……”江丞愣了愣，不语，近一个月，他有想过倘若能将他的飞控原型同林臻撰写的飞控数据完美融合，那么亚太杯上对M国的比赛根本不是问题，甚至在比赛当天可以借机宣布Z国已有自己的飞控这个事实，届时，其宣传效果比的上任何后期运作。
眼镜帮着说话：“林老师，丞哥他不是这个意思……”
程雨桐小心翼翼地瞅了林臻一眼，又看看江丞，若是真像他说那么容易的话，Z国历年参赛的大有人在，可仍旧拿不到好名次，原因不止在对手。
“江丞，好好想想。”
林臻抬脚出了实验室。
程雨桐跟上林臻脚步：“嫂子，等等我，江丞他……”
“他怎么？”
程雨桐愣住，心想，帝大高岭之花果然名不虚传。
程雨桐本想替江丞说话，这会儿见林臻这幅表情，又识相的转移话题，“嫂子，我哥去外省学习的事你知道吗？”
“嗯？”
程也没同她说过。
程雨桐诧异：“奇怪，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
程雨桐挠头，小声嘀咕：“呃……那可能是没来的及说吧，一个多月的时间呢……老男人打算让小娇妻独守空房？”
林臻没听清。
程雨桐瞅了眼手机，一惊一乍的，“没什么没什么，咦？嫂子，我等下还有课，先走啦！”
“嗯，我正好也有事情。”
林臻收回眼神，他什么时候要去外省学习？为什么她一点儿不知道？
心里压着事，总觉得不安，手机打不通，一直占线。
林臻脸色变了变，抬脚朝校外跑。
***
第三军区。
陆萧默敲门：“军长，您找我？”
赵骁清了清嗓子：“咳……萧默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只有咱俩的时候喊我叔就行。”
“赵叔叔。”
“萧默啊，你看看这封匿名举报信，还有……昨天你怎么会出现在城西的树林里？”
“嗯？”陆萧默接过举报信，快速扫了一眼，昨天才发生的事，今天就有人写信举报，不是偶然，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陆萧默：“赵叔叔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赵骁叹气：“现在不是处理不处理的问题，是我想插手都插不上，这封举报信今早就寄到了各大军区，枪伤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处分不小，尤其你知法犯法，现在上面已经知道了，刚刚下令要求暂时撤掉你的职务，你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没有。”陆萧默眸子一晃，得罪？谈不上得罪，怕就怕有人一直心存不轨。
“那这个……”
“没事，您按规定办，撤职还是处分我都接受，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陆萧默收好举报信，转身欲走，又停下，“对了赵叔，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我想找一份档案，档案室的钥匙……”
赵骁拿出抽屉里的钥匙丢给陆萧默，问：“嗐，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过你要找谁的档案？”
“一个、朋友。”
陆萧默愣了愣，昨天程也救了他一命，姑且算是朋友吧。
***
市消防中心。
“您、您好，我……想问一下消防一队的程也同志是不是被派省外学习了？”
林臻来不及停歇。
脑海里的事情搅在一起，昨晚操控“CZ-1”时听见的枪声同他的反常联系到一起，心中答案呼之欲出。
“省外学习？你是说一队以前的程队长吗？怎么可能？”
林臻抓住重点：“以前？”
“对啊，一队现在的队长是从上面空降来的，程也今早刚被通知撤职检讨。”
“撤职检讨、撤职检讨……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林臻反复默念，果然。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会问这些？你是他什么人？”那人抬头，诧异的看一眼，刚才还站在旁边的人此刻已经出了大厅，“诶？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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