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寒青站在树影里，细碎的阳光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样好看的顾寒青，足以让在场的好些大姑娘小媳妇咬着手绢儿神魂颠倒。
“黎姑娘，你也早就研制出了解药？”凤姨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满眼的慈爱。
黎落烟耸了耸肩，得意的挑眉，“这种普通的毒药，我一闻就能将解药研制出来了。”
周围的人还沉浸在凤姨带来的震撼里。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妇人，居然就是杀害了那么多人的凶手。
“顾二爷，黎姑娘，现如今凶手已然捉住，不如就将凶手交予在下处置，如何？”宫文峰经过短暂的休息，内力也恢复了不少，故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试探着问道。
黎落烟看了顾寒青一眼。
顾寒青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决定吧。”
黎落烟又看向了凤姨。
凤姨摇摇头，笑得凄惨，“黎姑娘，你不必感到为难，我的结局，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决定。”
又是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
黎落烟听了凤姨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当初在明月楼前，拔剑自尽的那个所谓的狐妖。
“黎姑娘，真的谢谢你，愿意听我这个老婆子说了这么多往事，若有来世，老婆子还愿意煮甜沫给你吃。”说完之后，凤姨飞快的掏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凤姨！”黎落烟想要阻止她，却根本来不及了。
“我……我要去……陪我的素素了，你看，她……她来接我了。”凤姨目光忽然变得涣散，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恍惚之间，她看见了那个巧笑嫣然的小丫头，怀里抱着一面五弦琵琶，迈着步子向她走来。
“她死了。”黎落烟怔怔的看着凤姨的尸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便宜她了，呸！”程一白朝着凤姨的尸体啐了一口。
黎落烟猛地转过头来，冷冷的瞥了程一白一眼。
那样的眼神，竟然比顾寒青的眼神还要可怕许多。
简直就是从地狱里面跑出来的恶鬼。
“我们走。”程一白被这样的眼神吓住了，灰头土脸的带着仙鹤派的人走了。
其他门派的人也不好继续和黎落烟作对，只能转身离开。
围观的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走了。
只剩下了五龙帮的人，以及顾寒青和黎落烟。
“黎姑娘，这……”宫文峰上前，试探着询问该如何处理凤姨的尸体。
“将她埋在姚素素的旁边吧。”黎落烟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凤姨，才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了顾寒青。
“是，是。”宫文峰赶紧照办。
顾寒青看出了黎落烟的失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对于她来说，这个结局反而是最好的。”顾寒青将声音尽量放得温柔。
“我知道，就像在江宁府的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个狐妖一般，她们做这些事，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黎落烟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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