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为什么无论怎么自杀都死不掉？”
白冥面无表情的问道。
小鱼迷徨的摇了摇头，看着白冥的脸色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因为你的体内有鲛人的神物鲛人泪。鲛人泪，肉白骨，活死人，效力可比普通的鲛人肉强上不少，所以那些村民才活死人几百年，普通鲛人肉哪里有那么强的效力。”
小鱼听到白冥的话，脸色微微一僵，半晌没有说话。
“好了，现在可以说故事了。”白冥清雅的声音缓缓叙述了一个十分老套的故事。
鲛人公主爱上了秀才的故事。
从前一个秀才上京赶考，路上看到了一个渔夫在卖一只金鱼，他心生怜悯，出了身上仅有的五个铜板买下了那条金鱼。
他将金鱼放到小溪边对它温声说道：“小鱼，小鱼，你快走吧，以后小心一些，不要被渔夫打上来了。”
却没有想到那条金鱼竟然是一条鲛人所变，她被秀才救了之后，心生爱慕，于是化成了人形与那个秀才相识相爱。
后来秀才生病了，鲛人肉根本救不活他。
那鲛人想起了自己看守的神物鲛人泪，鲛人泪拥有无上的神力，可以治愈一切病痛。
于是那鲛人监守自盗，偷走了鲛人泪救了秀才。
却没有想到那秀才生病的时候看到了鲛人真身，知道了她的身份。
秀才生起了贪念和邪念，为了获取财富杀鲛取肉。
小鱼听到这里，不想在听下去了，他对着白冥喊道：“不要再说了，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是我爹爹杀了我的娘亲吗？”
小鱼崩溃的跪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白冥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想告诉你，你体内的鲛人泪是鲛人一族的神物，你可知道没了鲛人泪的鲛人变成什么样了？”
小鱼听到白冥的话微微一愣。
红绫没有等白冥说话，而是直接开口告诉了小鱼真相。
“鲛人泪是他们的守护神，没了鲛人泪后，鲛人大部分都患上了黑死病，靠着龙族的施舍和白珍珠才能勉强活命。”
白冥看着小鱼面上带着一丝憎恶。
“鲛人一族原本是可以和龙族平起平坐的大族，就因为你母亲的欲望，变成了连普通鱼族都可欺负的种族。”
小鱼坐在地上不敢抬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该怎么做？
莹鱼看着眼睛睁得极大，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小鱼，温声说道：“不要想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白冥看着小鱼失神的神情，有些无语，就这一点打击就受不了？不是说了要死，既然死亡都不怕，还怕什么心理打击啊？
“小鱼，你觉得你可怜，但是那千千万万失去生命的鲛人不可怜吗？你可知道他们一直都把你的母亲当成圣女一般敬畏她，但是她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小鱼，我问你，你究竟是想死，还是想要替你的母亲偿还那些罪孽？”
小鱼听到白冥的轻声却重如山的话语，微微抬起了头，眼眸里蓄满了泪水。
“她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最可敬的娘亲，她犯的错，我替她还！”
莹鱼紧紧握住了小鱼的手，想要从中给她一点力量。
小鱼勉强的扯出了一丝笑意，看着莹鱼沙哑的声音说道：“谢谢你，姐姐。”
白冥听到小鱼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
“好，既然你不想死了，那你就成为莫倩最强的剑吧，成为这个团队的第五人。”
小鱼听到白冥的话，脸色有些不解，看着白冥说道：“我想先去救鲛人，这是我的责任。”
“你即使去了鲛人那里也没有什么用，鲛人泪已经和你的身体融为了一体，不会再护着整个鲛人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拯救鲛人。”
“你要帮我拯救鲛人？”
白冥点了点头，看着小鱼温声说道：“只要你答应鲛人一族成为了冥界一部分就可以了。”
小鱼看着面前出现了一纸契约，上面深红色印记写着：鲛人一族自愿成为冥界一部分，与冥界生死与共。
小鱼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解。
“这我即使签了也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半人半鲛的怪物。”
白冥笑的鬼魅，声音比海妖还要诱人。
“鲛人一族向来都是鲛人泪选择了谁，谁就是鲛人一族的族长。现在既然鲛人泪和你融为了一体，那你就是鲛人一族的族长了。”
小鱼面上还是带着一丝犹豫。
白冥脸色一冷，看着小鱼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你说要帮着鲛人摆脱困境，但是依照你的能力，除了看他们死亡还有什么用？要是你贪恋权利不肯签约，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音未落，小鱼面前的契约书慢慢消失。
小鱼心里一惊，大声的说道：“我签约，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一定要治好鲛人。”
白冥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吧，对我来说，治疗他们和呼吸一般简单。”
小鱼看了莹鱼一眼，莹鱼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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