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应婵皱眉，似乎觉得李长风的比喻有些难以理解。
“你知道我为什么愤怒吗？”李长风看向应婵问道。
“因为姚莲墨没有任何的悔改之心，所以师傅你才如此生气。”应婵思索片刻后说道。
“不......”李长风苦笑摇头，随后他开口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姚莲墨，曾经到底是如何已经无从考究，但是能够将邪魅之术达到如此的人，必然也是如你一样从小便修行之人，好在你的主人并不是一个恶人，让你修行这种魅惑应该已经让她很有罪恶感了吧？否则她也不会出手救我。”李长风的话题忽然转了开来，笑着摇头道。
“师傅，你已经知道了？”应婵震惊的看着李长风问道。
“不说这个了，方才说道姚莲墨的成长过程，必然是和你一般的，但是她却并没有遇到你的主人，所以，她的世界，就此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我之所以说她不过是一张可怜的纸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世界早已经被不可磨灭的痕迹所书写了一切，即便我再怎么愤怒和质问，都不可能抹去这些痕迹，我愤怒的是我的无能罢了......”李长风咬牙说道。
“人的一生，就像一张纸，有些痕迹可以擦拭，有些痕迹则根本无法抹去。就像你留给我和大家的记忆一样，即使属于我的白纸之上出现了不可修复的划痕，也依旧无法抹去你带给我的回忆，这就是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吧。”一旁的李明轩忽然说道。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属于姚莲墨的那张白纸上，也许只有凄惨的划痕吧，为了活下去，她求生的本能会不断的重置她的价值观。这也是我最终还是留她一命的原因......”李长风摇头笑道，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若是姚莲墨此次不死，也许她生命的纸张会发生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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