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工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说：听吧，听吧，一定要听。
林谨从善如流，她也很想听听陈亮工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陈亮工看向虚空某处，好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杨时济带着鬼在一座废弃的仓库里，建立了临时监牢。
“你知道他昨天抓捕了多少闹事鬼吗？
“十七个！这还是因为我们火锅店人手不够，没能大面积巡逻的关系。
“经过审问，其中有九个是因为太无聊，想跟人类开玩笑而已。”
谢应心点头，“无聊已经成了鬼的一种原罪，要想减少犯罪率，必须从根源解决问题。”
陈亮工抚掌，正想说出自己的目的，他的话却被一声惊呼打断了。
他有些暴躁，甚至有点想打孩子。
好不容易完成了铺垫，要进入正题了，却全被这孩子破坏了。
他怒而转头。
张恒洋瞪大了眼睛，并没有注意到陈亮工的眼神。
钟晓凤：“怎么了？”
张恒洋不可置信地伸出手，从空气里抓出一个盒子。
盒子从有到无，出现在众人眼前。
是一个全新的手机。
国货品牌，超大屏幕，超长待机。
一群鬼围拢在手机旁边，就像是围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特别是陈亮工、周满仓这两个跨时代老鬼。
周满仓稍微好点，他还算用过电器，比如那个时代很时髦的收音机。
陈亮工就完全没碰过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手机。
张恒洋被看得不自在，加之他父母教得很好。
于是他说：“你要看看吗？”
要要要！
陈亮工双手接过手机。
没有做过母亲的人，永远也无法深切体会做母亲的心。
张妈妈嘴里说不给张恒洋供奉手机，可林谨离开后，她还是去买了手机。
不仅如此，她还考虑得比任何人都周全。
她在供奉之前，还在下载了各种软件。
手机上，学习软件和游戏软件并存，用实际行动叮嘱张恒洋：要劳逸结合。
陈亮工点开一个切西瓜的游戏，玩儿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张妈妈惊愕地发现，她刚买的手机竟然坏了，不管怎么按，都开不了机。
她心中一动，意识到或许洋洋已经收到手机了。
因此她并没有要去专卖店退换手机的想法。
张恒洋眼巴巴地看着手机从一个鬼手里流转到另一个鬼手里。
就连一心要教张恒洋做人的谢应心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人世间的东西通过供奉，真的能送到他们手里。
买一座基站很不现实，但换成建基站的原材料，就容易多了。
如果他们能掌握足够的高精尖技术，说不定真能收鬼魂的通信费。
她需要授权。
她转身抓住林谨。
“老板，我需要一打聘书。”
林谨：“你要这么多聘书做什么？”
谢应心：“你相信我的智商吗？”
林谨：“……”
好了，别说了，要聘书是吧？
给你！
谢应心：“要空白的，内容我自己填。”
林谨看了谢应心一眼。
谢应心眸光闪闪，一副“我要搞大事”的模样。
林谨叮嘱：“不要破坏社会现有的秩序。”
谢应心：“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的。”
林谨这才结了个手印，盖在白纸上。
她结丹后，就拥有了自己的私印。
私印上刻着她的道号。
她一般不拿出私印，需要时，用心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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