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哥,不是我利用你这一场,是你的娘送你到我手里,我出身贫穷的人家,没有伯爷就没有我今天的衣食吃穿,远亲们让我痛恨,可他们和伯爷是同一个林字,我看着伯爷不能把事情做绝,他们上了年纪,让他们担罪责等于逼命,就像他们带着小毛头和你走进我家门,为的也是逼我的命,我年青,我顶住了,我没有倒下来,可是你不能再留在我家,跟着你的爹娘离开吧,”
伯夫人也招招手,茶香拿出几个元宝。
“这两百银子你拿去,寻个好先生,好好念书,田产宅院也就有了,别让你的娘拿走乱花,而你也别乱花,当个有出息的人吧。”
四个五十两的大元宝,一斤十六两,不到十三斤重,林童抱着挺吃力,这沉重感让他瞬间有些懂事,走的时候扭回头注视年青的妇人:“谢谢娘。”
“去吧,好好的上进。”承平伯夫人招手,眼泪不争气的出来。
两次过继都不顺利,难道她没有过继孩子的命?
余下的事情就由衙门和村里安排,当天搭起小毛头的灵堂,伯府里的人举哀哭声不断,村子里的人觉得伯夫人处事公正,没有逼着林海等人坐牢,额外又给小毛头家人钱,也没有对林童恶言相向,纷纷前来烧纸上香,林海等人被逼着整理家产离开也是哭声连连,看上去小毛头的丧事办的隆重。
伯夫人早几天在村子里转悠,同时看的还有小毛头的坟地,小孩子不守七七,而小毛头到今天也离七七不远,天气热也放不住,没几天就安葬,伯夫人和秦氏哭了一大场,坐车返回的时候都有昏昏沉沉。
王城来的官员刚好是护送的人,自然的照应,没几天伯夫人和秦氏病倒,医生来看说是劳了神思伤了精神,这一天不敢上路,妻妾各在客房里静养。
睡上三天都感觉身子转轻,妻妾坐在一起说话兼养病,恢复她们互相陪伴的日子。
茶香出门去欢欢喜喜,告诉同来的管家们:“伯夫人和姨娘各吃一碗饭呢,医生说能进饮食就好的快,刚才话也能多说几句。”
平婶也是跟来侍候的人,听着这话眉头动上几下,又垂下眼眸转为沉静,小芹跟着秦氏出来,跑来找她:“平婶平婶,夫人和姨娘好了的。”
“是啊。”
“你不高兴吗,这是大喜事情,夫人和姨娘是多么好的人啊。”小芹自觉得在伯府里的日子如在云端。
“我高兴呢。”
平婶这样说着,打发小芹去当差,就要晚饭,她也是伯夫人门外侍候的那个。
伯夫人和秦氏用过晚饭,丫头们收拾碗筷再就轮班儿吃饭,门外只有茶花和秦氏丫头冬巧守着。
小芹虽天真活泼,可她不是府里的老人,平婶虽稳重,也是同样的原因不能单独的当差。
平婶没有去吃饭,她磨蹭着收最后一个碗,见到房里没有其它的人时,欠欠身子:“有话单独回夫人。”
承平伯夫人哦上一声:“是生意上有好主意?”
“不是生意上的话,而且请夫人听过莫怪,我是这样想,也这样看过,见到夫人因此生病受辱,一直想说又怕莽撞,可还是没有忍住。”
承平伯夫人就瞄她一眼,自从自己当家,家人们提出的主意可不少,伯夫人很愿意听听,就道:“你说。”
秦氏也勉强的提起精神。
“先谢过夫人留下我和小芹,我也就罢了,这两年一个人漂泊,时常想到去死,无牵无挂的往哪里不是一埋。”平婶开口的时候平静,说上几句就泪珠出来。
妻妾交换一个眼色,她们问过平婶的来历,都感觉她说的过于简单,对这个中年妇人的看法一直是且看着再定。
她为何在今天愿意说?
秦氏往外面看看,隔窗能见到林德安排的护院,秦氏也就安心。
伯夫人直接反问出来:“你确定这会子说是必要的?”
“是。”
平婶掬一把泪:“否则夫人会拿我的良言当大逆不道,请夫人先听我的来历,就知道我的话出自真心。”
眼泪有时候是伪装,有时候却增添信任,这个朝代没有测谎装置,可是一个人的真话假话也并非能由测谎可以判定,承平伯夫人认真的想想,平婶的话她应该听听。
让她说下去。
“我生长在偏远的地方,离其它的国家很近,那里是真的穷,只有商队到来的时候才有热闹,我的娘说长大了就跟着商队走吧,去别处找碗饱饭吃,就这样我跟着我丈夫离开,去过很多的国家。”
“其它的国家风俗不同,女人可以抛头露面不被人笑,女人也可以挑男人不被人笑,”
承平伯夫人险些惊呼出声,这不是她梦里见到的国家吗?她听得更加认真。
“女人会被丈夫抛弃,也可以抛弃丈夫,夫妻也可以另外找相好,”
秦氏怒了:“这是什么自甘下贱的地方,太不像话了!”
“姨娘别恼,我说的这些国家是有的,也许他们的肌色跟咱们不同,就风俗不同,他们白肌肤蓝眼睛,要走超过一年的路到达,可这样的地方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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