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武反驳：“我这是壮，看看。”
还摆了个曲臂的姿势。
小六呵呵：“人家不但人壮了，钱包也壮。刚往店里卖了一批药材，你猜多少钱？”
柯子鄙视他：“没见过世面，不就是个一两千万嘛！”
“我靠！”小六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柯子也吓一跳：“我嘞个去，真这么多？”
小六不屑：“还以为你现在都不把这点钱看眼里了呢！”
柯子不开玩笑了，解释道：“我就是随便一说，上次他卖虫草不就挣了上千万。估摸着这次他就不一定挣那么多，胡乱说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进了烤鸭店。
赵起武还真没进去正儿八经坐着吃烤鸭，主要是得订位，麻烦。
但是小六和柯子这种估计就不管订不订的，反正来了就能找到座位。
坐下来柯子挥手让服务员离开，就开始感慨：“还是做西边的生意好做，他一倒手挣钱，你们再一倒手也是钱，真黑！”
小六哈哈一笑：“黑吗？那是买药的心甘情愿。一说西萨那边的纯天然野生药材，他们自己都愿意给高价。不然怎么能显示出身份不同不是？”
“那也得东西好。”柯子说着按着想站起来倒水的赵起武。“坐坐坐，就咱们三个，你要客气就没劲儿了。谁想喝自己倒，就是吃个饭，没外人就别讲究了。”
小六又笑着说了句：“你看着容易，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不行。”柯子上次就说过这样的话，现在依然老实承认。“那边的生意一般人做不来，是吧小武，你自己过去看了，那边什么样说说。”
赵起武想了想：“大意点就能坐牢算不算？”
“为什么？”小六好奇。
“那边的偏远地方的人，根本不懂保护动物。有些野生动物进了他们草场，有机会他们就给祸祸了。然后还光明正大拿着皮子给你，万一你不懂，收了这些皮子，那就是事儿。”赵起武举了个自己遇到最多的例子。
“都有什么皮子，说说。”小六来劲儿了。“回头给咱弄两张回来……”
“小武把你小六当兄弟，你这不是坑人吗？半路上被查到怎么办？”柯子冷笑着打击小六。“小武，这事儿你可别沾，咱也不缺那点钱，别给自己脸上抹了黑，回头你想洗都洗不掉。”
“嗯，放心吧，我可小心着呢！”赵起武点点头。
“对了，你放小军那的钱，估计赚了不少。现在还在继续做，到时候又是一笔钱。”柯子说着打量着赵起武。“行啊小武，算算你小子一年折腾几千万了。”
“都是朋友亲戚帮忙。”赵起武不想多说这个，转移话题。“给你们说个有意思的，我在那边碰见了个受伤的雪豹，快死了。给它治好伤，现在成朋友了。”
“雪豹？”柯子和小六一起惊呼。“好家伙，带回来呀！回头出门别人牵狗，你牵个豹子，那多威风。”
“又不能自己养，让它自己在山里生活多好，什么时候再去了还能看看。”赵起武打击他们。“不过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我们遇到了个偷猎的，把他们车开走扔了。”
“那他们怎么办？”小六追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路呗！”赵起武想起来那一伙儿人就乐。“反正走出山就剩下了半条命，后来我们就不知道了，能不能活着找到有人的地方及时治疗，就看他们运气。”
柯子幸灾乐祸：“活该。小六你那是什么表情，真是要当医师了，连偷猎的也开始可怜起来了？”
“没没没，我就是想想，觉得挺惨的。”小六连连摆手，随即自嘲道。“还别说，在药店待久了，我是一听有人病了伤了就想着能不能治。不过他们就算了，能干他们那行当的，估计其他事儿也没少犯，肯定都够得上吃枪子，落这下场纯属活该。”
柯子问他：“你这也当了这么久抓药小伙计，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医师啊？”
“快了快了。”小六喜笑颜开。“现在不忙的时候，我就跟着师傅给人开方子，估计用上两三年，就能独立开药了。”
“小六哥厉害。”赵起武真心佩服，能开药了还得再跟着师傅学两三年，这医生可真不好当。
还是自己这样的医生容易，只要敢吹能吹，糊弄一个是一个。
三个人闲聊到店员来片鸭，赵起武也总算尝到了在店里的烤鸭。
不过最近他对肉不太感兴趣，吃起来也没太大感觉，就觉得口感挺不错吧！
柯子还笑他：“你这油光满面的，是在那边吃肉吃多了吧？现在烤鸭都吃不下了。”
“还真有点。”赵起武嘿嘿一笑，问道。“柯子哥，你说现在那些做外贸的人，都是做点啥生意？”
“你这问的吧，他肯定没法和你说。”柯子还没说话，小六先笑了起来。“只要能卖的东西都能做，只要国外有需求的，能赚钱的，合法的都行。你是想往这方面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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