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霜把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我正在想，该不该跟他提这个条件......万一他报复我怎么办......”
“你们两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不能看，只有我能看————”万语警告皈千言和丁煦，但他俩根本没理她。
“他们可真够恶俗的。我有时候真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眼瞎了，看上了刘仲北。现在想想，他也没什么值得我喜欢的......”闻人霜喝了口咖啡，抬头就看到三人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电脑。
“我去————”万语惊呼。
皈千言实在忍不住笑了，丁煦微微闭眼揉着眉心。
视频结束之后，三人靠在沙发上都不说话。
闻人霜一头问号，“怎么个意思啊？你们好歹说些什么嘛。”
“天啊，我年纪大了，看刺激的东西容易头疼......”丁煦揉着太阳穴，耳尖都是红的。
“时间好短，姿势很难。”皈千言言简意赅，内涵地嘴角一扬。
“冷绵绵的内衣真难看。刘仲北的内裤千言也有一条————”万语托着下巴说。皈千言打断她，“不一样好不。是一个系列的，但不一样。”
“......”闻人霜真想拿个冲锋枪扫射他们。“谁让你们分析这个了————”
万语打了个响指，“花姐！这个视频真的不能跟他交换！”
“是。”皈千言合上了电脑。“所谓交换实在是太不保险了，你了解刘仲北的，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跟他做交易难免会有猫腻。还是攥在自己手里保险一些。但你要让他知道，你手里也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不要害怕他会来报复你，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
“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我爸就是个例子。而且你现在在圈子里也有人脉有地位，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上次我还听说，你出手搅黄了刘仲北好几个投资项目对吧？”万语的杯子空了，闻人霜给她添上了新咖啡，点了点头。
丁煦也赞同道：“我同意他们的说法。那你要参加卓施姳的酒会吗？”
闻人霜长长出了口气，“参加啊。为什么不参加。”她随时都在提醒自己，要当断则断。
万语十分赞同：“对————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就站在他面前————啊————”
皈千言适时地捂住了她的嘴。“闭住嘴。闻人小姐还有其他事吗？”
“啊没事了。麻烦你们了，我给大家叫海底捞————”闻人霜拿起电话准备定外卖，丁煦摆摆手，“别了，我真的累了。明天还有通宵。”
“那我们也走了，明天还要上班。”皈千言拉着万语跟着丁煦走了。
万语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要再瘦五斤，然后————”音调突然低了下来，她好像是蔫了。
“啊？怎么不喊了？”皈千言开着车感觉到了她情绪里的急转直下。
“没什么。”万语捏着安全带靠在椅背上。“回家我想赶快睡觉。”
看她不想说，皈千言也不追问，把车开进小区停车库停好后，万语直接下车了。
“小万童鞋......”皈千言跟在万语后面叫住她。万语微笑着转头，“嗯？”
伸手把她的脸颊挤了挤。“你跟我说嘛。到底是什么心事啊？”
“......没什么啦。就是......我不去酒会了。咱俩到那天就吃披萨去吧？我想吃龙虾披萨了，新款......”万语去拉皈千言的手，皈千言把她拉过来，跟自己并肩。“我以为你想去呢。”
“我是————想去啊。”万语跟他上电梯。“但是哪里来的钱？名媛酒会耶，一件礼服要多少钱？一双鞋要多少钱？还要做妆发，要珠宝，要做前期保养，这不都要钱吗？你现在赚多少，我现在赚多少？你订婚都去参加了，结婚肯定也会邀请你吧？到时候你是不是得随礼金？她一个名媛，你觉得随多少合适？我是考虑到以后，才这个说的。”她脸上有些失落，但并不是伤心难过。她现在在丁煦的工作室上班，一个月的版权费算下来也才几万，忽高忽低的，不稳定。他们每个月刨去吃喝玩乐，还得交水电煤气，兰博尼基和宝马摩托车都得保养。这都需要钱。
皈千言没说话。
“啊————啊，千言，我不是嫌弃你不能赚钱的意思！我是看咱们的实际情况，不能再参加这种酒会了。再说了，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还不如跟你待在一起吃东西呢……”万语回到家里就直奔卧室睡觉。
皈千言换完睡衣，关灯上床，“可你刚才明明说你想去的。”
“啊？说了吗。唉，困了，明天还上班呢。”万语翻了个身直接睡了。皈千言躺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呼吸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
“你真的长大好多哦……”他轻声呢喃。万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皈千言搂着她，把她嵌在怀里，“睡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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