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我们家旗下的啊。”皈宝打了个哈欠。皈千言看着他揉眼睛，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我发誓，我十二点就睡了。”
“得了，你们这么大的孩子会这么早睡？”皈千言给他整理了一下翻过去的衣领。“结束了就快点回去休息吧。”
皈宝磨磨蹭蹭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等哪个女生啊？”皈千言皱眉问。
“没有......”皈宝嘴上否认，但目光已经跟着一排礼仪小姐走了。皈千言接着问：“网红？还是模特？”
“网红......啊，不是！哎，不跟你说了————”皈宝抬腿跑了。
皈千言笑着摸出了烟盒。
刚出去把烟点上，就被人叫住了。
“皈制作吗......”
“啊，常炽您好呀。”皈千言夹着烟弹了一下烟灰。常炽走到他身边，眼神飘忽。
“打歌下来了吗？最近很火嘛，那个电视剧很多人看哦。”皈千言标准微笑。
常炽难为情地说：“别捧我了。看的都是骂的，说我们俩演技烂。我们也知道......”他看四下人少，示意皈千言跟他去吸烟区。
“有事吗？”皈千言问。
常炽攥紧拳头，“请问————霜姐是不是在跟一个老板谈恋爱？”
“对啊。”皈千言点头，看着常炽泄了气。“那也不是什么暴发户，其实还挺有教养和文化的。”
“有文化......”常炽小声念叨。皈千言一直夹着烟，“对啊，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我最高学历只读到了研究生。比不了的。哈哈。”
一百八十三年前的哈佛研究生的确是比不了。
心里一痛。常炽彻底没了底气。
他的确是除了年轻，其他都跟陶盛恩比不了。“皈制作，那这个老板是不是单身？”常炽问出了最想问的。皈千言说：“当然是了。你霜姐以前也没这爱好。哎，他过来了......盛恩————这里————”
“啊，千言————”陶盛恩冲皈千言招招手。
常炽死死盯着陶盛恩。
“千言，我还是第一次涉足综艺节目呢。”陶盛恩接过皈千言递来的烟。皈千言给他点上，“那要是赔钱了你可不能生气哦。”
“见外话。哎？您好......”陶盛恩温文尔雅地冲常炽一笑。常炽的心里猛一紧张。
皈千言介绍：“这是歌手常炽，这是陶总。就是你霜姐的男朋友。”他看似无意地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
常炽只能硬着头皮去握手。
“你们的歌上次小语————嗯，能这样叫吗？”陶盛恩问皈千言。皈千言迅速微笑回答：“我不同意。”
“真小气。上次万总在我们聚会的时候唱过。”陶盛恩说。常炽的眼睛猛一瞪大，“跟霜姐的聚会吗？”
皈千言回答：“是啊。是闻人小姐点的歌，结果被小万抢了。哈哈。”
常炽什么也不顾了，他问陶盛恩，“那霜姐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她是这么坦然地面对他们的关系的吗？
“？？”陶盛恩迷茫地看皈千言。皈千言一脸不知所云地看着常炽，“为什么？为什么要......提到你？”
“......”常炽的心如刀割。他无法回答为什么。
如果闻人霜不跟陶盛恩提自己他还能理解，但皈千言竟然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没有啦......我一直都是霜姐的小迷弟......”常炽挤出微笑。皈千言恍然大悟，“哦？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家小万童鞋呢。哈哈哈......”
“皈制作，我还忙......”
“好，加油啊。”
陶盛恩冲他点头微笑了一下。
常炽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走到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皈千言才抽了口烟。陶盛恩吐出烟雾：“我是不是很过分？”
“嗯？这样不是正好断绝了他的想法吗？闻人小姐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姑娘，可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啊。”皈千言熟练地吐出了一个烟圈。陶盛恩看着他既温柔又城府的样子，挑眉一笑。
他刚才就是故意坏心地一说，没想到皈千言竟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而且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
“你很腹黑嘛，小同志。盛恩叫得怪顺嘴的嘛。”陶盛恩拍了一下皈千言，清脆的一声「啪」。
皈千言抽着烟嘴角带着坏笑：“什么？听不懂。”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你多大啊？叫我小同志？”
“虚岁三十三。”
“我三十六了。盛，恩。”皈千言冲他扬了一下下巴，学着万语又坏又萌的表情。
陶盛恩被烟呛了一下，惊诧地看着皈千言。他看起来顶多二十四五。
“你......那你三十六了还染灰色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陶盛恩不经大脑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哥哥喜欢~~”冲着陶盛恩吐了个烟圈，皈千言转身偷笑。陶盛恩连忙跟上他，“你是去的哪家医院保养的？还是坚持吃了东西？能给我传授一下吗？”他当然也想再三十五六的时候这么年轻，不然闻人霜保不齐会再被小奶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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