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也得说不是么？”
“我不想说，我……我一想到他，我就感觉他要消失。”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那……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老家在哪？他或许？或许是回老家了？”
方茴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在意过他说没说过自己的老家。
“这，能查么？”方茴隐忍着眼中的泪水，看着小柒，问道。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哭了挺久了，整个眼睛都肿起来，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小柒为难的摇了摇头，真的，你让她黑个什么还行，你让她这么短的时间里，扒一个人的过往，老家，她是真不行。
“不然？问问一一？她肯定能查到！”小柒提议。
方茴却有些犹豫，秦一一这才流产还没两个月，前段时间好像刚散心回来，她不想拿自己的事麻烦她。
“哎呀，我去给一一打电话好不好？你乖乖等会儿。”小柒握了握方茴的手，起身去打电话。
秦一一正来了兴致，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在三楼弹着钢琴。
宫时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穿着一身家居服坐在钢琴面前，素面朝天的样子，却依然散发着无限的魅力。
手机在琴架上震动，钢琴声压过了手机振动的声音，秦一一并没有听到。
小柒又接着打了一个。
黑色的琴体上面，一部黑色的手机，像是隐形了一般，只是散发着屏幕的光亮。
眼看着手机就要震动下去，宫时这才注意到，他眼角的余光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这才将视线从秦一一身上挪开。
看着马上就要掉落的手机，连忙走上前在它滑下去的那一刻拿起了它。
秦一一看到宫时走过来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钢琴的余音还在房间里回荡。
宫时拿起手机晃了晃，秦一一看到来电，伸手接过来，划开接听键，走到一旁看着外面，接起了电话。
“喂，小柒。”
“一一，你，知道陈明的老家在哪么？”
“陈明？忘了，他怎么了？”
斯，小柒挠了挠头，有些紧张，她回头看了方茴一眼，漏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转过头来，又很快收敛的起来。
她降低音量对秦一一说到：“一一，你能不能查一查，问一问？现在。方茴她……”
“怎么了？”
小柒为难的说道，不敢大声：“方茴我看这都已经哭了好久了，她说陈明已经一周没有出现过了。而且……而且她说陈明快死了。她这一会儿哭一场，一会儿哭一场的也不是事儿啊。”
“什么？”秦一一拧了拧眉，有些不可思议。苏陌不是都已经将药给了陈明了么？怎么会？
“你在方茴家么？我现在过去。”秦一一说着就要下楼去换衣服。
“哎，别别别，现在下着雪，路面又难走，又堵车的，别来了还是。明天再说吧。你看看能不能查一下陈明去了哪里，他老家是哪人。”
“好，我知道了，待会电话联系。”
“嗯嗯，好，我先看着方茴。”
秦一一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医院还没有下班，她拿起手机给苏陌打了一个电话。
“苏陌，陈明？最近有没有消息？死了么？”
“什么？哪有的事？”苏陌瞪大了双眼，万分没想到秦一一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哦，没事，还活着就行，我先挂了。”
“哎，”苏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秦一一挂断了电话，果断又残忍。
甚至苏陌都没来得及问点什么，只是被迫回答了一个很荒唐的问题。
秦一一想了想，翻出了之前肥猫的电话，她记得之前有一个叫什么南的，曾经说过陈明，好像挺了解的。
“喂？秦大小姐”肥猫毕恭毕敬的接起电话，抬手示意屋里的人全部噤声。
“肥猫，是我。我记得之前，是不是有个叫什么南的？告诉过我陈明的老家？”
“哦，您说沈南啊，得嘞，我这就叫他过来。不过陈明，倒是很久没见到了。不过有您的嘱托，我们也从来没再动过他，嘿嘿。”
“嗯。”秦一一只简单的应了一句，等待着沈南接电话。
“喂？秦小姐？”
秦一一听到电话那头换了一个声音在讲话，“是我。”
“你好，秦小姐，我是沈南。”
“沈南，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陈明的老家在哪？”
“在，好像是在黑水城，反正是个山沟沟。他应该是被他后爸或者后妈扔到那的，他有亲戚在那。”
“好，麻烦了。”秦一一客气的说道。
沈南连忙回应，“不敢不敢。那秦小姐您先忙。”
“嗯。”又是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肥猫过来拍了拍沈南，“可以啊，你小子。”
沈南回过头来，仿佛看到了肥猫眼中但我危险气息，立马笑着说道，“哪有，都是猫哥教的好，这还不是因为你说过要记住每个人的老底么，我这就习惯性的都打听，记下来。秦小姐也只是问个陈明的老家而已。”
听着这番话，沈南才看到肥猫脸上的危险气息收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沈南呀，你这张嘴，是真贵！”
秦一一给小柒将电话回过去，确实方茴抢过去接的。
“一一，怎么样？怎么样？”她颤抖着身子，紧紧握住电话问道。
“方茴，你先别急，目前苏陌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陈明死亡的消息，所以这点你可以放心。再就是，他的老家应该是在黑水城，黑水城应该是南方那边，在陵县。”
“你让小柒看一看，陈明那趟的火车路线图，有没有在J市下车的。”
“好，我，跟她说。谢谢，谢谢你一一。”
“没事，先别急，先找到人要紧。”
小柒也在免提里听到了秦一一的声音，已经开始着手找路线图了。
她随意找了个时间看了一张A市到厦门的火车票，找到了陈明的那个车次。
“有，一一，在J市有停。”小柒冲着电话喊到，电话还没有挂断。
“好，那大概率他是回了黑水城，并没有继续往厦门走。”
“这样吧，方茴，现在还下着雪，我明天，明天就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好！”方茴又一次忍不住要哭出来，但还是强忍着眼泪，吐出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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