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好用的武器啊，短棍打几下就坏掉了，消耗得太快。”
借助于现代科技，程田野便可以足不出户地与昆仑山城远隔几万里的另外一个城市的武器供货商人轻松谈话，而且无论是声音还是图像都没有任何的磨损，双方谈起话来就像是面对面一样地方便。
“程老板，秘银做的东西还能差到哪里去？都可以把硬化玻璃打得粉碎，这种材料还不好吗？再说，一开始也是程老板你想要一件比较顺手的防身武器，短棍也是程老板你自己挑选的啊。”
身穿宽松的衣服，除了双手暴露在外，无论是脸还是其他地方都被布料遮挡住，似乎是故意遮掩住自己的外貌。虽然从这个供货商交易了不下十余次，但是无论是一开始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找到，还是到现在用科技缩短了通话距离，程田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神秘供货商的真面目。不过这却是程田野默许的，不如说提供这种稀有材料武器的供货商，可以与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程田野进行交易，从一开始对于程田野就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谁还没有个小毛病呢？
“那有没有其他的材料？比秘银更坚硬的材料，最好是那种损耗度小一些的。”
程田野也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上是比较理亏的，所以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与供货商过多计较。而且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挣个你死我活，也是程田野从未去做过的事情，因为那样的行为实在是太难看了，像是无理搅三分的无赖。
“有倒是有，但是我这边也需要联系一下。先选样式吧，材料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工匠的。”
供货商只能算是成品售卖，除此之外还有材料商和工匠，这是一条比较完善的产业链。材料商负责出各种材料，工匠则是根据客户的要求去打造武器，而供货商则是负责联系材料商、工匠以及提出要求和最后付钱的买家。买家在理论上也可以自己去找材料商和工匠，绕过供货商这个环节，虽然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钱，但是却需要全程自己出钱出力，非常耗费时间和精力。能够找到程田野目前通话的这种特殊供应商，一般也是找不到和这种供应商匹配的材料商和相应的工匠。毕竟打造一件趁手的武器并不是去建材市场买泥沙，回家自己就能做出水泥这么简单。而且，这种被称为“器具贩子”的供货商还提供另外两项服务。其一就是全程保密。不仅仅无法从付款方式上追寻到供应商，而且对于客户的个人信息是完全保密状态的。其二则是送货服务。只要货到了供货商的手中，会在短时间内送到客户指定的位置，要是在紧急情况也可以直接送到客户的身边。不过，程田野对于送货服务的第二条一直是存疑态度，认为供货商没有这个能力，而供货商也从来没有反驳过这个怀疑。
供货商拉动手边的绳子，几张纸夹在绳索上，滑动到程田野的面前。
“既然程老板不喜欢短棍，这个长枪呢？全身是一体的，枪杆中空，枪尖不会被卸掉，枪杆也不会断掉。这个月卖出去了一份。”
从简单的设计图纸上也看不出来这柄长枪到底有多好，虽然供货商的东西质量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真的要让程田野耍起来长枪，估计需要一段时间去熟悉。而程田野需要的是防身用具，这种长枪不仅是不方便携带，而且看起来是纯粹的进攻武器，防身需要高手才能化攻为守。程田野对于拳脚功夫有点儿自信，但是对于刀枪剑戟这些东西，还是门外汉，贸然拿起这些东西，不仅不能防身，还容易伤到自己。所以这柄长枪已经被程田野忽略了。
“下一件。”
“绳鞭，全身金属材质，而且在鞭节处是倒钩刺，能避免被对手抓住直接夺走武器这种情况。”
供应商继续讲解下一件商品，并没有因为程田野拒绝了第一件商品而恼火，毕竟到最后生意都是可以成交的，没有必要纠结一两件商品是否能卖出去卖不出去这种琐碎的事情。
“鞭子啊，好像甩起来比较费事，下一件。”
其实程田野首先想到的是之前的豪猪刺，似乎也带着倒钩，万一耍不好长鞭，勾到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块肉的代价，以后再考虑这种需要技巧的武器。
“这件发射速度约每分钟八百发的强弓连弩？”
“填装很费力吧？下一件。”
“环刀宽剑？”
“不方便携带，背个剑鞘太傻了。下一件。”
“大钺小斧？”
“掌握重心会有问题吧，怕抡不动。下一件。”
“暗器飞镖、四角锥、蝴蝶镖？”
“消耗更大，还不方便回收。下一件。”
“阴阳双戟？竹节钢鞭？”
“下一件。”
“金瓜？重锤？”
“下一件。”
“……”
“下一件。”
供货商把全部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程田野还是没有心仪的武器。
“程老板，要不我和你联系一下现代武器商人吧，估计这种冷兵器你是看不上眼了，你看一看飞机坦克火箭筒有没有喜欢的？”
供货商拿起一块手牌，塞进被布料遮挡住的脸，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汗珠。有见过客户难缠或者由于不断的，像是程田野这种没有想要的东西还拒绝得十分干脆，就连压箱底的百变机巧玲珑龙凤球都看不上，这种客户怎么在以前打交道的时候没有直接拒绝掉？
“没有其他的东西吗？”
程田野听出来供货商的意思了，虽然翻箱倒柜弄出来这么多东西，但是没有一件东西相中也确实是事实。毕竟这是做生意，不是买菜，更何况买菜还要考虑菜价和爱不爱吃，就更别提这些动辄几万块钱的武器了。
“没有了。”
供货商也只能老实地回答。
“有没有那种东西，和短棍造型差不多，就是两个短棍拼在一起，可以抓住一头，另一头挡在手肘这个位置。我没看到这个东西。”
“双拐。”
供货商从程田野含糊不清的描述中找到了武器的原型，随手从沙发后拿出长短不一的两个武器。
“就是这个！怎么不早拿出来？”
看起来像是责备供货商，但却是一句开玩笑的话。
“谁知道你想要这个啊？”
这句话供货商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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