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得意的司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吼，吓得有些懵怔。
“大，大人……”他回过神来，就要一脸委屈的上前。
还没动地方，就感觉身后被拍了一巴掌。
百里冷着脸看他：“给我好好说话。”
“我……”司白娇柔造作的声音就要从喉咙里跑出来，对上百里要打人的目光，他顿时闭紧了嘴，好半天后才恢复了正常的声音，但还是委委屈屈的：“我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惹恼大人，还请大人示下。”
虽然嘴里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十分没底。
总感觉今个这一番布置，已经被百里尽数看透了。
“是谁叫你如此做的？”百里一双利眼落在司白的身上，像是要将他看穿：“司澈那个混账？是他让你去学了这些不三不四不着调的东西？”
百里眸中尽是冷意，大有司白点了头，她就去劈了太康帝的样子。
因着当年司白的表露心意，她是有过一段时间不在国师府，也不在大凌的。
等回来的时候，司白已经自请前往西梁为质。
前两世，她也没发现小家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从西梁回来后，对待大凌皇室血脉，手段格外残忍暴虐，隐隐有了些嗜血的模样。
为了避免那件事发生，她强行让司白重生，这一世更是早早地安排了天下局势，又将他带来了国师府。
可现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小家伙已经受到伤害了！
难怪，难怪前世他会那般决绝！
百里突然有些后悔起来，她不该因为害怕自己一时心软，害怕会因司白的表白而动摇，就没有去了解过他去西梁为质之前的事情。
司白此刻也有些情绪波动，他看着百里冷淡却仍旧看得出担心的神色，突然生了一些奢望。
她……是在担心他么？她可能也有些在乎他的？
但很快，这抹奢望就化成了自嘲：怎么会呢，她明明一直嫌恶他的，又怎么会担心他？
若真的在乎他，又如何会让他不断重生，求死不能呢？
她……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所以才会让他不断重生，一次又一次经受被绝望撕扯的感觉。
认定了这个结果，他嘴角绽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细看还能发现几分轻嘲：“是啊，大人真是聪明。就是我那位好父皇，让我去学的呢。大人要为我报仇么？”
百里微微皱了皱眉，不大喜欢司白这个样子，但还是说道：“你想的话，自然是要的。”哪怕打乱计划也无所谓。
司白见她皱眉，眼中顿时有了几分讥诮：“真的么？
我可是在被大人抛弃了以后，吃了许多的苦呢。
如今大人又给了我恩宠，我当然想报仇了，若不然等哪日再被大人厌弃，我还不知道又要吃什么苦，遭什么罪。
就是不知道，大人能够给我多少……恃宠行凶的资本~”他声音忽然打了弯，顿时像是带了钩子一样，勾的人心尖尖儿颤。
百里脸色又冷了冷，不赞同的喊了一声：“司白！”好好说话！
“大人不同意？”司白毫不见收敛，反而将身子往前探了探，整个人像是要贴在百里身上：“那我便不强求了，以后也定会只一心一意伺候大人，直到大人~再厌弃了我……啊！疼疼疼！”
百里突然出手，捏住司白不老实乱摸的小手，还用了几分力气。
“好，好，说，话！”百里几乎是从牙间挤出来的几个字，字字带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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