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馄饨老板的眼神充满害怕，双脚不停往一边挪，想逃离这。
馄饨老板看出她的意图，上前一把抓住她枯黄的头发，嘴里骂咧道:“臭婆娘还想给老子逃跑，小心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啊……”
罗白莲痛呼，她被抓的头皮发麻，肩膀抖索。
“死婆娘给老子跪下。”馄饨老板对着罗白莲的膝盖狠狠一踢，让她跪倒在自己跟前。
罗白莲顶着疼痛双膝跪倒在馄饨老板面前，原本就不好看的嘴巴这会被打的高高肿起，宛如香肠。
“我真的没有偷汉子。”她希望馄饨老板相信她，不为别的，只为他能不在打她。
她真的是太痛了。
罗白莲现在只要微微转头，就感觉浑身疼痛，像全身的骨头要散架了一样。
“臭婊子，你给老子闭嘴。”馄饨老板不想听罗白莲的解释，他这会满脑子都在想罗白莲值多少钱。
他把罗白莲浑身山下打量个遍，最后给她的估价是三两银子。
馄饨老板他爹买罗白莲的时候就花了三两银子，这会把她卖出三两银子，正好不亏。
躲在角落的罗白莲，感受到馄饨老板打量的目光，她心底发抖，猜不透馄饨老板打量她的用意。
他为什么要那么看着自己？
罗白莲内心一万个害怕，但她不敢表露出来。
她的害怕落在馄饨老板眼里成了挑衅，馄饨老板眼神凶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找了根绳子把她手脚捆住。
之后往她嘴里塞了块破布夺门而出，临走前还不忘把门窗关好。
他去的方向是青楼。
罗白莲盯着紧闭的门，渐渐地双目被泪水糊住，手脚一直挣扎，妄想挣脱开手脚上捆着的绳子。
馄饨老板绑的绳子很紧，她一连挣扎了半个时辰，直到馄饨老板回来她都没有挣脱开。
馄饨老板一回来就见罗白在挣脱绳子，气地他鼻孔差点冒烟，直接走到她跟前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啪！”
巴掌的声音很是响亮。
罗白莲被这一巴掌打的大脑一片空白，抬头昂视馄饨老板，欲言又止。
“李妈妈这边请。”馄饨老板对他身后的李妈妈要多客气就有多客气，他把李妈妈引到罗白莲面前，顺便把罗白莲嘴里的破布拿掉。
李妈妈在馄饨老板的指引下，抬眼眺了罗白莲一眼。
这一眼让罗白莲心慌，她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罗白莲故意垂下眼帘，暗悄悄打量李妈妈。
李妈妈满面胭脂，一张老脸上涂了最少有五个颜色，似如花的脸上时不时掉下白白的粉状物品。
她……是老鸨？
罗白莲在心底泛起疑问。
李妈妈察觉到罗白莲的打量，大方的挥了挥手，走到她面前，让她光明正大的打量。
“姑娘要看就看仔细了。”
罗白莲下意识往馄饨老板哪看了看，见他眼神凶恶地望着自己，迅速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李妈妈很满意罗白莲的反应，她从罗白莲的反应看出，她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
她们开青楼的，别的不喜欢，就喜欢听话的。
李妈妈食指轻挑起罗白莲的下颚，双目与她双目来了个对视，“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罗白莲不想回答，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李妈妈不是一个好人。
“姑娘你多大？”李妈妈再次问，只是这样一次，她面上表情逐渐变冷，冷的罗白莲蹲在角落牙齿打颤。
罗白莲依旧不想回答李妈妈的话，可这次容不得她不回答。
她结巴道:“十……十三。”
“不错。”李妈妈对她的年纪很满意。
“可会伺候人？”李妈妈问的伺候不是普通的伺候，而是那种。
罗白莲秒懂李妈妈话中的含意，下意识哆嗦道:“不……不会。”
她的话引来馄饨老板的再次毒打，“你个臭婊子，明明会伺候人，现在却跟老子说你不会伺候人，你当老子眼瞎？”
他认定罗白莲背着他偷汉子，同时也觉得罗白莲一定会伺候人。
罗白莲被打的往李妈妈身后躲，“救我……”
李妈妈不言，犀利的眼神在罗白莲跟馄饨老板的身上来回游荡，待见罗白莲被打的奄奄一息了才出声阻止。
“够了，在打下去人就没了。”她可不会出钱买一个死人。
馄饨老板听到李妈妈的话立刻停手，他不敢不听李妈妈的话，谁让她是他的金主呢。
馄饨老板面色讪讪地站在一旁，跟他刚刚凶的样子判若两人。
李妈妈刮了馄饨老板一眼，侧过头，故装怜爱地摸了摸罗白莲脑袋，“你站起身来。”
罗白莲不敢不听李妈妈的话，顶着剧痛站起身，任李妈妈打量。
李妈妈精明且犀利的眼神在罗白莲身上来回流转，“走两步我看看。”
罗白莲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
她因为身体痛，走地每一步都十分踉跄。
罗白莲踉跄的步子，让李妈妈眼底的精明散发不可忽视的光芒，精明之下涌上惊喜。
据她几十年的经验来看，她确定这罗白莲是个雏儿。
李妈妈喜出望外，她本想着院里最近生意不好，给院里找几个水灵的姑娘回来，那曾想，这一找就找来了一个雏。
要知道chu儿可被别的姑娘受欢迎多了，而且chu儿不看外表，哪怕人在丑都有人花大价钱拍。
更让她高兴的是，这馄饨老板不知道她是个雏，只把她当破鞋。
馄饨老板捕捉到李妈妈眼中的喜意，他不知李妈妈是在惊喜罗白莲还是个雏儿，只以为她对罗白莲很满意。
“李妈妈这人……”他故意把话说一半，为的就是涨价钱。
李妈妈做生意几十年，见过的人比他吃过的盐还多，岂能不知他心里想的。
李妈妈揉了揉涂满胭脂的脸，敛去眼中的满意，恢复往常的精明，“价钱还是之前那个。”
其实在来的路上，李妈妈就跟馄饨老板把价钱谈好了，而且那个价格也是馄饨老板同意的。
馄饨老板撇嘴，在心里咒骂李妈妈小气。
李妈妈一眼就看穿馄饨老板内心的想法，她静看着他也不多言，只要自己能占到便宜，她懒得管别人在心底是怎么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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