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谷书琳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寒意,好像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人盯住。
她装作蹲下拔鞋跟,隐蔽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寄宿学校附近比较荒凉,小商铺在这种天气里都早早关了门,小雨在伞面上淅淅沥沥落下,头顶是大片的铅灰色天空。
没有人,至少目光所及,谷书琳甚至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地。
看错了吧。
她单手实在抽不出脚跟,索性把雨伞放在一旁,脱下高跟鞋,两只手一起用气往外抽鞋跟。
就在大功告成之际,谷书琳身体往后一仰,差点跌到地上。
她用力过猛,至少应该手扶住地面才能稳住身形,但是她没有这个机会--一只属于成年男性的、强壮粗糙的手按在了她的后心。
谷书琳身体一僵,又感觉到了刚才那股逼人的寒意。
危险立回枫再一次问:“还没联系上吗?”
裴度重新发起定位请求,意料之内的,信号再一次中断。
“这位女士,需要帮忙吗?”一柄黑伞牢牢罩在头顶,雨滴向别处泻去,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
谷书琳缓慢的转动头颅,向身侧看去。
一个年轻的、大概年龄在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性。他捧着一枝花,花瓣隐隐承受不住雨露,嫩黄的蕊轻薄,粉红的花瓣颤颤巍巍的要掉落地面--那应该是路边某处生长的野花,没有名姓,有幸被过路人带走护在怀中,免受风雨摧残。
谷书琳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董念之那番话多少对她有些影响,刚才那一瞬逼人的寒意森冷,谷书琳还真以为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
“算了,这鞋子回去也穿不成。”谷书琳把鞋跟掰断,两只脚一高一低踩在鞋面上,也不觉得滑稽,“谢了,我用自己的伞。”
她摆摆手,将要离去。
身后的年轻男人在身后喊住她:“小姑娘,请等一等。”
小姑娘?
年轻男人笑眯眯地,追到谷书琳身侧,把那枝花递到谷书琳跟前:“小姑娘,送你。”
“这不是什么有名姓的花,一场雨过后就成一株野草。不过我看它漂亮,觉得跟你很相配。”
“叫我小姑娘,说我像根路边野草,你还是头一个。”谷书琳把及肩长发撩到耳后,嘴角浮着冷漠轻蔑的笑--她化了淡妆,皮肤保养得虽好,但已经没有十几岁时娇嫩的模样,拎着昂贵的手提包和随手搞坏一个数千元高跟鞋的派头,其实更像是个富婆。
“--草色倾城。是我冒犯。”这么说着,还是固执地把手中的花递过来。
谷书琳正打算从路边的灌木丛薅一把小白花回馈一下,就听见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大小姐--”
是裴度。当时倒是觉得十分惊喜。
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没有撑雨伞,从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旁快步走过来:“大小姐,我来接你回去。”
对面年轻男人仍旧撑着一柄黑伞弯着嘴角,把那朵野花竖在身前。只是上半张脸不知什么时候隐在伞面下,看不清楚。
谷书琳改变主意,接过那朵花:“下次见面你送我玫瑰吧。我喜欢玫瑰。”
裴度开车,很快远离了那所寄宿学校。开车的时候谷书琳从车窗向外望去,撑黑伞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打开手掌,野花已经被摧残的几乎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茎,除此之外,谷书琳手心还塞着一张名片。
上面没有姓名,我们姑且称这位男子为B先生--在名片的左上角有一串B开头的编码:B。B先生的名片上只有一串邮箱地址,数字和字母的排列很奇特,像个假的联系方式。名片的背面贴心的附上了一张小纸条:生活总有不尽如人意的事,当你觉得生命遭受到危险的时候,联系我。
谷书琳攥紧了那张劣质卡片--卡片边缘被折叠弄皱,只有中间一小块地方方方正正未受影响。谷书琳把名片从一侧撕开,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极小的芯片。
昨天,她有幸找到合适的办法窥探到了芯片里面的内容,现在,她按着线索,发挥自己为数不多的智慧,找到这个港口,像一只乖巧的兔子那样安静的在这里等着。
她等到了天黑。
漫长的无聊被许许多多过去的生活碎片切割,漫步在破旧荒废的港口,也没觉得有多么难过。正巧天黑的时候海水和着霞光构成一幅奇妙的景象,谷书琳兴致上来,甩动两条久未运动的双腿,跑到海水中央,用力一掷,把手机、项链、手表一起扔到了海里。
正在她握着双膝大口喘气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人声。
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背着行李走近,其中一个手上还抓着一个年轻女人--走的近了,谷书琳才发现那人正是她曾经的搭档--莫小爱同志。
莫小爱同志的妆容要花了,因为被大力的拉扯,衣服甚至皱皱巴巴成了一块破抹布。她还在大声咒骂,其脏话等级超过谷书琳能想象的到的范围,不禁让大小姐大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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