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奴欺主，大逆不道。”端木雪笑了笑:“第一代端木家主也说过，奴仆欺主必然世所不容，是非交予后人评说，争辩口舌只是枉然。”
“可是世上真的有，毫无理由，理所应当的忠诚吗？”
“做主子的，都希望奴才忠心不二，任打任杀才好。做奴才的，想的是跟着主子，狐假虎威。”
“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姒家覆灭，因为他们当时衰弱了。端木家今日败亡，也是因为遇到了更强大的姜家。自古无不亡之国，不发之冢。”
“我知道殿下没有为我报仇的立场，所以我也不想用道理说服殿下。我只能拿出自己的全部，和殿下做交易，至于殿下怎么做，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你说得对。”天皇子点头:“如果道理有用，世道不乱了，这真是个糟糕的世界。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能拿出什么呢？”
“端木一族掌握的全部太阴经文，包括禁忌秘篇。还有——”
端木雪不再言语，身上的黑袍无声落地，她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雪白无暇的躯体赤裸在空气中。
天皇子点头:“你先把衣服穿上。”
端木雪咬了咬嘴唇，泪水无声滴落。
他起身为她披上衣衫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的心情，不适合这样。不过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那姒家皇子既然和姜家混到一起，那他就有了取死之道。下个月紫薇神朝盛会，我想他也一定会来的，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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