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泽拉斯手中出现的两颗球体，瑞恩微微一笑，随手一握。
两颗球体朝他手里飞来，期间泽拉斯也没有半点想要阻止的意思。
在两颗球体稳稳落入他的手中后，一个身份手环掉落在了泽拉斯手中。
“这就是链接诺克萨斯大数据的媒介吗？一个巧妙的设计。”
泽拉斯转动着手环，轻易便看穿了其中构造。
内瑟斯能看出来的事情，作为比起更强大的奥术掌控者，他自然也能看出来。
比起与阿兹尔之间的凡俗之事，显然突破桎梏的可能性，更让他心动。
他虽然没有达到临界点的可能性，但在奥术这条道路上，依靠飞升仪式也算是一步走到了尽头。
再往后的道路，本是只能靠他自己探索。
但现在，却又有一条新且更高的魔法之路，摆在了他的面前。
至于是魔法还是奥术，于他而言无任何差异。
“打上你的魔法印记，我会给看一部分东西。至于更多的知识，你应该明白。”瑞恩声音平缓道。
“等价交换，只要你给的这份东西能让我心动。”
泽拉斯说着，一道奥术能量打入了手环中。
不同于其他非法师使用手环，作为奥术走到尽头，甚至血肉都变为了奥术体的人，泽拉斯刚一接触便明白了身份手环的用处。
依靠着瑞恩赋予的3等权限，庞大的信息素自大数据库向他涌来。
符文魔法、三能合一、法则之路...
各种与魔法相关的理论传输进了他的大脑，与他曾经的思考相互印证。
渐渐地，泽拉斯那张少年面孔上，浮现出了人性化的惊叹：
“诺克萨斯的底蕴，超乎了我的想象。符文魔法、世界符文之路，一个我从未设想过的体系。”
“这个体系还并不完善，还少了最关键的一步。”瑞恩微笑道。
“你们的想法太宏伟，在我的眼中，它已经是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知识。”
泽拉斯由衷赞叹的同时，摇了摇头：
“现在看来，那个瓶颈离我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在瑞恩面前，他仿佛回到了曾经作为听众的那个时期。
那时候面对博学的阿兹尔，他惊叹于对方的见识，不断求知想要了解更多。
现在面前的瑞恩，至少在魔法造诣这一块，已经完全超过了他。
而看了大数据库关于魔法的冰山一角，他也慢慢开始明白。
自己所谓的尽头，在对方眼里不过是旅途的一站。
而在这条道路的后面，还藏有无尽的瑰丽风景。
忽然，看到信息中的某个分项后，泽拉斯的双目微缩：
“真是要感谢您的馈赠呢，梅雷迪斯大法师！”
【飞升能量汲取已用后，进一步提升的设想】
其中的内容，哪怕是泽拉斯看完，不由面露恍然和惊讶。
“飞升能量是粗暴的用能量打开半神级的大门，而想要再进一步，必须要将体内的能量彻底掌控。”
“这一点，我在一千年前就已经知晓。但利用能量于体内凝聚符文的方式来稳固能量，如此另辟蹊径的想法，倒是让我意外。”泽拉斯感叹。
“世界符文，能够完美体现法则的自然造物。”
瑞恩手指微抬，深蓝色的巫术符文在他指尖缠绕：
“如若体内符文越接近世界符文，那么离掌握相应的法则，也就不算远了。”
“已经融合了一枚世界符文的您，已经离突破那个界限不远了吧。”
泽拉斯深深望了眼瑞恩，作为纯粹的奥术体，他能清楚感知到瑞恩体内蕴含的能量。
那股力量迸发出来，轻易毁灭恕瑞玛大陆也不是难事。
“谁知道呢，或许临门一脚，或许差之千里。”瑞恩微微一笑，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之前没有以人类之躯掌握一种法则的先例，他也不知道离完全掌控还有多远。
要是他愿意舍弃人类之躯，利用世界符文重塑法则之躯，那么想要达到那个层次并非难事。
但他总有一种感觉，人类躯体作为世间最完美的生灵模板，不应该因为法则而被限制。
在虚空和冥界还未真正到来之前，他还不需要铤而走险。
“魔法...”
泽拉斯同样低语着这两个字。
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双眸闪过一道蓝芒，庞大的信息素朝着手里的手环涌去。
感受到浩瀚的知识填充大数据库，瑞恩含笑望了眼泽拉斯。
泽拉斯只是微微冷哼，声音淡漠：
“不要多想，等价交换而已。”
他向大数据库中传输的信息，是他千年来对奥术的领悟。
包括了曾经他学过的奥术知识，也包含了他自己对奥术的思考。
当然，他在大数据库里，已经看到了一份恕瑞玛还未灭亡前，他曾经留下的研究。
那些应该是被封存在皇家图书馆的信息，现在被诺克萨斯获取，他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
当今的恕瑞玛，不过是诺克萨斯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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