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书曾经写过，如果叫一个人的名字带出“啊”来，就很容易带上感情。至于具体是什么感情，那就要视情况而定。
苏伟明听出了姜安话语中带出的情绪，加上他也着急看到本地化的结果，便自己来安排后续的工作。
人家工作，姜安不好一直站在旁边傻看，便只好退出办公区，回到院子里坐等。
这时，一位年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个子不高，身材微胖，最大的特点是头发，已经有些秃了。
那人将手中拿的几页纸递给姜安。姜安一看，是已经盖好章的合同。
“你是弗兰克周？”姜安问了一个毫无悬念的问题。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姜安。”
“我知道。合同你收好，项目完成后，我会安排付款，到时候需要你的银行账号，或者是你来公司拿现金也可以。”弗兰克看着姜安，表现得格外平静。
弗兰克的评价是完成任务的指标之一，可他现在头顶显示的才是3星。
3星，麻烦了呀！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如果此时弗兰克显示4星或5星，说明苏伟明说了姜安很多好话。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可如果是0星或1星，那弗兰克就是很讨厌姜安，这样才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要让姜安在院子里面等。
可弗兰克现在是3星，和现实状态对不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实验，姜安发现3星是最可怕的评价，因为3星表示评价一般。一般可以表示为基于平均的水平。也可以和“随便”一样，是没有态度的态度，不做选择的选择。
想要改变3星，就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嘴。
弗兰克现在是3星，它代表了什么呢？
姜安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他必须要想明白，不然这个任务怕是要完蛋。
从弗兰克平静的眼神中，姜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迅速地重新审视对方，笔挺的休闲西裤，整洁的Polo衫，一丝不苟但数量有限的头发，都指向了这是一个严谨的人。
苏伟明对姜安提过，弗兰克是他的合伙人。苏伟明自己是技术出身，那他的合伙人一定是财务的角色。
这点通过合同的交接也能看出来。
啊~果然财务永远是最难搞定的人。
既然是财务，那他最关注的就是钱，就是成本和利润。具体游戏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关心。哪怕产品是一坨屎，只要能合规地卖出去赚到钱，他就OK了。
他的眼神透露出的是漠视，不是对姜安的漠视，而是对游戏的漠视。他对游戏没有爱，只是一个对钱感兴趣的点钞机。
“要不然这次本地化免费，不收钱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一高兴就给个5星。”只是姜安刚刚想到此处，就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好心疼的感觉。
还是算了，钱虽然还没到手，但心里已经把钱花了。姜安不舍得去做这个尝试。
拿下弗兰克，必须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
“我做的本地化回头麻烦您看看，给指点一下呗。”姜安没有回答是银行转账还是现金的问题，显出一副对自己作品很上心的样子。
“本地化质量戴维他们会去看的，我只知道你的价格是翻译公司的一倍，希望物有所值。”弗兰克的回答依旧平静。
“这点请你放心，我的工作绝对物超所值，就像你们租的这个小院一样。”
听到小院，弗兰克笑了，“这你就错了，我并不认为租院子有什么价值，这个只是满足了戴维的个人爱好。不过作为他的合伙人，我应该支持他。”
姜安表示认同这个观点，继续说道：“租确实没什么价值，如果是买呢，考虑过买下它吗？”
“买确实比租好，看来你有财务眼光。不过买下这个院子的投资周期会比较长。”
弗兰克明显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甚至有了要和姜安讨论一下的意思。
姜安问道：“以10年为一个投资周期，什么样的收益是你会感兴趣的？”
“20%，年化20%，稳定保证每年不低于这个数字。”弗兰克伸出两根手指，向姜安晃了晃。
“20%？My god！你还真是一个理性的投资人。”姜安知道，如果按100万本金计算，20%的年化收益，那么10年后，这100万就是619万。
“理性？”弗兰克显然认为姜安是在批评他的投资风格过于激进，反驳道，“这个收益率在华国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你要对自己的祖国有信心。”
“我想这次你绝对是错了。”姜安非常肯定地说。
弗兰克对姜安的态度感到不解，他真的是戴维非常推崇的那个姜安吗？
“你这么悲观的吗？我认识的其他人，尤其是年轻人，可是非常看好华国的。”
姜安看着他，笑道，“不，不，不，悲观的并不是我，而是你。我认为你期待的收益率太低了，虽然这代表了你稳健的投资风格，但现在国内有很多项目可以轻松实现收益率远超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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