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见她心情差到极点，又劝了句：“你哄哄他，我看姐夫挺好哄的。”
“不要。”
“......”
收拾完厨房，已经晚上十点，薄暖阳擦了手，走出来就看到三个男人各自占据了客厅的一角。
对面的电视上，放着动画片。
但好像并没有人在看。
杉杉跟在她旁边，看着三个男人的位置，捂着嘴憋笑。
卢越坐在最左侧的单人沙发上，薄暖阳走过去问了句：“卢越，你什么时候回宿水？”
“明天一早，”卢越站起来，“公司还有事，赶得急。”
“那下次回宿水请你吃饭。”薄暖阳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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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客厅里安静片刻。
薄暖阳抬眼，看着坐在最右侧的单人沙发上，跟个爷一样的左殿，话却是对薄煦说的：
“煦煦，给你姐夫收拾个房间出来。”
“......”听到这话，左殿像是才回过神，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她，“我什么时候要住这里了？”
薄暖阳敛起笑容，声音很淡地反问：“那还不站起来走？”
“......”
杉杉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左殿咬着牙，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到玄关换了鞋，随后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薄暖阳懒得看他，只是交待着：“煦煦，你陪卢越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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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薄暖阳出了门，就看见左殿等在电梯口，她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按了一楼的按键。
左殿晚上喝了点酒，电梯里有淡淡的酒味儿。
两人都一声不吭。
到了一楼，左殿站在电梯门边顿住，像是在等她先说话，薄暖阳拿着车钥匙解了锁，一言不发地上了驾驶位。
左殿还站在电梯门边。
薄暖阳启动车子，见他还不过来，按了下喇叭，大有一种“你再不来，我就把你撂这”的态度。
左殿气的心口疼，几步走过去，拉开门上车，关门的时候力道很重。
薄暖阳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她的车，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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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
车子直接开去了御景。
到家后，薄暖阳站在玄关低头换鞋，手腕被跟进来的左殿握住。
“薄暖阳，”左殿喝了酒，声带有些紧绷喑哑，“你都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薄暖阳安静地回头看他。
“你的高中同学，他是不是......”
话说了一半，左殿突然顿住。
明白他在说什么，薄暖阳眸色漆黑，看不见底，她平静地回：“不是。”
她换好鞋，转身去卧室，打算拿上睡衣洗个澡。
路走到一半，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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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左殿第几次这样问她了？
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她现在是在宁市，跟宿水的人接触不多。
如果以后回了宿水，接触的人多起来了，他会不会，碰到每一个男人，都要这样来一遍？
薄暖阳思纣片刻，觉得疲累至极，她又走到左殿面前，表情认真：
“大左，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那段事情，那我们......”
“你敢说试试？”左殿猛地提高音调，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薄暖阳垂眼，许是见了卢越，想起那段黑暗的过往，又许是想起了左殿不曾知道的往事，难过一层层的从心底钻出来。
她垂眼，也不打算多讲什么，转身进卧室拿睡衣。
左殿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心慌，跟在她后面，声音也软了下去：“薄暖阳，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我没有想和你吵架。”薄暖阳拿着睡衣出来，她只是想把事情跟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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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亦步亦驱地跟着她：“那你怎么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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