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也远远超出了凌志自己的预期，不过他对于这篇论文能不能算作自己的毕业条件，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
他写这篇论文，本来就不是为了拿它来毕业的，主要是想以尽量严谨的方式，将自己的发现传递给世人而已。
此外，凌志还在这段时间将论文的大致思想以中文的方式详细阐述了一遍，并且授权给了华夏台协，发表在了官方公众号上，引来了全网台球迷的疯狂转载！
有不少球迷在圈子里陆续发布了自己的练习视频，惊喜地表示，自己真的根据公众号的提示摸索出了斯诺克的炸清打法！
当然，也有更多的球迷对这套理论表达出了质疑，认为凌志就是在哗众取宠，根本就没有把这套理论的精髓讲清楚。
甚至还有人认为，斯诺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炸清打法，凡是实现炸清的，开球都有一定运气成分！
对此凌志并没有想着要去解释，自己只是抛砖引玉，未来炸清打法会不会流行开来，时间会告诉大家答案。
而在这段时间，凌志也跟赵施言讨论过韩轻悦的事。
虽然韩轻悦这次被成功营救了回来，韩文生跟韩轻悦也把话给说开了，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释清楚，那就是，为什么韩轻悦重生前后的性格会不一样呢？
“就像凌志你曾经说过的那样子啊，一个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是因为他有着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啊！”
“单单凭借记忆，并不足以构成这个人的全部啊。”
赵施言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坐在电脑桌前的凌志。
凌志接了过来，用手掰成了两半，拿出一半递给了赵施言：“没错，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着另外一种可能性。”
“哦？是什么？”
凌志扭过头，盯着赵施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重生前后的轻悦，未必就一定是两个不同的人。”
“啊？未必是两个不同的......凌志，你的意思是，轻悦她有可能实现了真正的重生？”
赵施言檀口微张，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可这说不通啊！假如轻悦真的重生了，她为什么不向韩文生承认这一点呢？她明明可以......”
说到这里，赵施言猛地顿住了，她瞪大了双眼，似乎想到了某个惊人的可能性！
凌志幽幽地叹了口气：“没错，她明明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这一点，但事实上她并没有。”
“以前我觉得，她之所以没有承认，是因为技术存在缺陷。她的记忆虽然成功得到了移植，但她对于韩文生的情感，可能在移植的过程中消失殆尽了。”
“理论上，韩文生可以主动问她，问轻悦还记不记得他，那么轻悦的回答一定会是‘记得’！”
“但如果韩文生不问呢？那么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就没有必要主动做出一些在自己看来无意义的举动，比如承认自己重生了，或者表达出因为重生而感到高兴的一些情绪。”
“在我们人类看来一些自然而然的举动，机器人并不一定会去做。这取决于人工智能的程序设定，并不取决于韩轻悦的记忆。”
“但现在，我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轻悦......她会不会是故意没有承认自己重生的呢？”
这个想法有些过于大胆，但赵施言还是忍不住顺着凌志的话语将思绪蔓延开来。
如果轻悦承认自己重生了，会怎样呢？
韩文生大概率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会把她放在家里，不让她做任何事情。
至于陪伴？
韩轻悦生前，韩文生都没有好好陪过她，那么重生以后，可能因为愧疚，韩文生会在初期多陪她几天，但时间一长，必定又恢复成忙于工作的状态。
毕竟重生以后的韩轻悦，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只会比以前更听话，更好管，更不会随便闹情绪。
面对这样一个省心的女儿，韩文生只会更加放心地将时间投入到工作之上。
所以韩轻悦会得到更多的陪伴吗？大概率不会吧。
但如果韩轻悦不承认自己重生，那么即便她全天24小时工作，韩文生也不会太过于心疼。
尽管会让机体累一些，不过好处是，这样她就能以一种全新的身份陪伴在韩文生身边了。
这难道不就是小轻悦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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