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身负重伤,伤口确凿为狼人利爪所致,非常新鲜。我已经做了初步处理,但波皮现在需要更多时间。”
他的目光扫过震惊得几乎站不稳的麦格教授和如释重负却更显紧张的德拉科。
“梅林的胡子啊…”麦格教授低声惊呼,身体晃了一下,倚靠在门框上才勉强站稳。斯内普的证词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她最后一丝侥幸。这不再是恶作剧,是实打实的灾难。
“守护神咒?”她看向德拉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教授。”德拉科点头,试图保持镇定。
“干得好。”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属于副校长的威严迅速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重新武装起来,“斯内普教授,德拉科,跟我来。去校医院。”
她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袍,只匆匆地披了一件挂在门口椅背上的晨衣,脚步如风地走下旋转楼梯。斯内普大步跟上,黑影像一袭无声的斗篷。德拉科小跑着紧随其后,感觉自己卷入了一场比他想象中更巨大、更恐怖的漩涡。
校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鼻。庞弗雷夫人正忙碌地在劳拉床边施放着复杂的治疗魔咒,女孩紧闭双眼,脸色白得像刷了层石灰,呼吸微弱,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
哈利·波特像尊石像一样僵直地站在角落,双手沾着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的、暗红色的痕迹,眼神空洞地盯着病床,脸上混杂着恐惧、愤怒和难以置信。
麦格教授走到床边,只看了一眼劳拉肚子上的绷带和渗出的血迹,以及那狼人特有的撕裂型伤痕边缘,她的心就沉了下去。任何怀疑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沉重的责任感和被侵犯了领地的熊熊怒火。
霍格沃茨,她的学校,在她眼皮底下,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袭击!
“波皮?”她的声音异常干涩。
庞弗雷夫人头也不抬,语速快得像发射的咒语:“失血很多,伤到了内脏,但奇怪的是,这个姑娘似乎并没有感染狼毒…只是恢复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麦格,这伤…不对劲。”
“没有感染狼毒?”麦格教授稍微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她今晚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也就是说,不是卢平教授?”哈利沉郁的脸色也重新兴奋起来,挑衅地瞥了一眼斯内普。
庞弗雷夫人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我可没这么说,狼人爪痕特有的撕裂是做不了假的。”
麦格教授的心又沉下去几分。她转头,目光锋利地射向斯内普:“莱姆斯·卢平现在何处?今晚禁闭后他就应该在办公室。”
“我在禁林附近没有看到他。”斯内普的回答简洁冰冷。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麦格教授,比她想象的还要糟。“召集弗立维教授!立刻!去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她果断下令,语速快得惊人。
几分钟后,城堡三楼那条熟悉的走廊上,三位院长,穿着睡袍披晨衣、神情如凝霜般严峻的麦格教授,矮小却气场全开、魔杖在握的弗立维教授,以及像潜伏的阴影般、周身散发凛冽寒意的斯内普教授——站在那扇装饰着巨大鹰头门环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门前。
“阿拉霍洞开!”弗立维教授吟出咒语,门锁应声而开。
一股淡淡的、类似尘土和旧书本混合的味道飘出。办公室里一切都透着主人刚刚离开不久的气息:摊开的书本,没写完的教案,一杯凉透了的茶。但那张行军床——卢平教授一直以来的栖身之所——空荡荡的,毯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
“卢平教授?”麦格教授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盼。
无人应答。只有寂静。
三位教授交换了一个凝重无比的眼神。不用口令,他们的魔杖尖同时亮起光芒,如同三盏冰冷的探灯,开始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搜索。
书架后、壁橱里、书桌下……麦格教授警惕地检查着任何可能藏人的角落,弗立维教授则利用他娇小的身形探查着低矮区域,而斯内普的目光,则落在房间角落里一个蒙着厚厚灰尘、巨大的、看起来是用来存放换季衣物的大橡木箱子上。箱子的搭扣……是扣上的。
一种强烈的直觉让斯内普眉头紧锁。他走近箱子,抽出魔杖,没有念咒,只是用杖尖轻轻一挑。搭扣弹开。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斯内普一把掀开箱盖。
一股混杂着尘土、陈旧织物和微弱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箱子内部,在几件压箱底的破旧巫师袍和一些填充物的深处,蜷缩着一个人影——莱姆斯·卢平。
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幽灵,嘴唇干裂,身上穿着睡觉的衬衣和长裤,此刻却沾满了灰尘和线头,显得狼狈不堪。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原本乱的头发,被极其粗暴地剪掉了好几大撮,露出底下不规则的头皮,像是被野兽啃咬过一般,显得异常狰狞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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