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霁笑了，从女帝这句话就知道她在九域毫无头绪，既没找到天命破碎的原因，也没有创造第十域的思路，处于烦躁状态中。
陈霁倒没笑话她，毕竟牧小小也是在为自己世界做努力中。
想了想后，问她道：
“先说你的，之前你说许多强者都复活，也同样在寻找天命破碎的原因，那么多人都没头绪？”
“没有，天命破碎毫无征兆，也没有规律可言！”
九域，帝山。
牧小小坐在已经复原的帝座上，手撑着白皙的脸颊，面前悬浮着天命手机，神情很是不爽快，但对地球的那位男人倒是很耐心的说道：
“圣始大帝号召力很强，他发出号召，召集九域诸多强者一起探查原因。
他们从百万年前长明大帝第一次遭遇天命破碎开始查，查遍数位大帝留下的记载，又问询一些复活过来的强者，甚至以时间法则回溯，依旧找不到可疑的地方。
天命像是寿终正寝，自然而然的破碎，即使数次凝聚回来，也依旧是破损状态。”
“天命破碎，是不是意味着九域也要破碎？”
陈霁问她。
牧小小深深皱起眉。
她很想反驳说九域没那么脆弱，但事实又让她不得不往这方面考虑。
“还有其他发现或者事情发生吗？”陈霁又问她：“比如你说的神圣古族。”
“他们现在安分得很。”
牧小小露出个笑脸：“也许是被两枚电子创造出的无序法则吓到，现在全都乖乖不敢动，反而是一些蠢货在暗处偷偷的修复仙门，等我有时间就去把他们全都拍死！”
“修复仙门？”
陈霁很诧异：“之前仙门被你斩破，这群人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仙门修复能让那位仙帝复活，也斗不过你九极女帝，他们都是傻子不成？”
“他们不傻谁傻？我当年……”
原本只是想和陈霁瞎聊天的牧小小，忽然闭上嘴。
一个人可以傻，活十万年照样是蠢货。
但一群人跟着犯傻，就有点不太对了。
“我去查探一下！”
主动挂断通话后，牧小小一步走出帝山，跨越千万里距离，来到了沈家。
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身家上空，力量波动稍微散发出来，沈家上下立刻被惊动，奴仆丫鬟甚至沈家普通族人纷纷惊惶跪下，唯有实力达到仙将的强者，急忙飞出来迎接。
沈璇音与沈家老祖相继赶到。
“陛下。”
沈璇音看向女帝的目光有些复杂。
女帝百年未归，她已经失去了留在陛下身边的资格，也没有脸再留在帝山。
如今，陛下已经获得了数位大帝的支持，九域之内无数强者抢夺她从混沌地球带回来的十本书籍。
手中持有一本，就能从女帝未来的杀戮中逃过一次。
“我记得你说过。”
牧小小问沈璇音：“有人试图重塑仙门，是谁？”
女帝又要去杀人了！
听到她这句话的人，心中都是一跳。
当年就是她斩破了仙门，让上三域强者震怒不已，联手追杀她。
如今又有人企图重塑仙门，女帝不杀他们反而奇怪，留到现在已经是格外开恩。
“是位于第七域的古族郑家。”
沈璇音恭敬回答：“陛下，他们在百年前已经开始行动，联合一些当年就不满您的家族，四处收集仙门残片，虽然做得很隐蔽，但还是有一些风声传出。
这百年来传闻越演越烈，基本可以确定此事为真。”
顿了一下，沈璇音又忍不住说道：“我们身家愿意替陛下您去试探一下消息真伪，陛下稍等如何？”
“不必，我亲自去。”
牧小小看了她一眼，“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帝山找我。”
“多谢陛下！”
沈璇音等沈家人面露喜色，正想再说谢恩的话，女帝已经破开空间离开。
第七域。
作为曾经的上三域之一，第七域虽然比不过最上层的天域，却也是元气充沛，灵植生长茂盛，相应的武者数量也比下六域多得多，天才辈出。
郑家是第七域有数的大家族。
虽然从未出过大帝，但传承数百万年，也出过多位有实力争夺帝位的天骄。
只可惜都棋差一着，郑家天骄始终未能夺得天命，导致他们只能含恨待在第七域，继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他们似乎等到了。
牧小小来到郑家祖宅大门前时，这里正张灯结彩，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郑家祖宅坐落于一处山谷内，谷中楼阁连成一片，同样挂满了灯笼。
祖宅门前，宾客们排成长队拎着礼物前来道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牧小小隐隐听到“仙门”“恭喜老祖”“仙帝已成，九域无敌”之类的恭维话。
郑家已经敢把仙门摆到台面上说！
“很好，我来得恰是时候。”
牧小小面无表情，迈步朝着正门走去。
“等等！”
她立刻被郑家仆人叫住，“小丫头你跟谁来的？长辈是谁？正门是随便能进的吗？走旁门……不对，你有请帖吗？”
宾客众多，但能走正门的没几个。
牧小小没有理会，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往前走。
“哎你个臭丫头，你给我……啊！！”
伸手想要抓住她的郑家仆人，被忽地震飞出去，身体撞塌了郑家祖宅门上的匾额，顺道将整个大门都撞得稀巴烂，直直飞出去数十米远外。
热闹的场面霎时间安静下来。
半晌。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山谷内传出：
“原来是女帝亲至道贺，本座不胜荣幸！”
女帝！
九极女帝！
还未进门的宾客脸色骤变。
“家中有事，告辞！”
“老母卧病，在下也告辞，改日再来道贺！”
“今日天色不佳，宜将早归，告辞！”
人群作鸟兽散，很快走得一干二净。
至于已经进了郑家祖宅山谷内的宾客，一个个也都脸色难看起来，一起看向了高坐在主位上的郑家老祖，郑天桥。
牧小小等宾客都散去，才慢吞吞的走进郑家。
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住了整片山谷，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还未见到女帝，可郑家上下，以及那群选择追随和帮助郑家的强者，就已经心胆俱裂，后悔做过的事。
唯独郑天桥一人在冷笑。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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