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愿拨开王莹的手，王莹居然换了一边，又抱住了她另外的手臂。
“秦，我表演了独舞，你到时候可要帮我加油哦，你知道的，我们军区女生不多，所以我一个人要表演好几个节目，好累啊。”
秦愿扯开嘴角，将王莹的手直接掰开了。
她俩关系有这么好么，挽得那么紧做什么。
“你长得漂亮，多表演几个节目应该，没事我走了呀，快累死我了，”秦愿不耐烦地翻眼皮，抽出手，指着王莹道，“别拦着我回去休息啦，我烦躁起来，会打饶。”
王莹立刻噤声，也不敢有所动作了，只是有些委屈道，“这么凶干什么么？人家也只是好意么。”
好意个毛线！一放松下来，秦愿觉得自己累垮了，回了宿舍，连澡都顾不上洗，直接趴在桌子上又睡了。
朦胧之中，桌上有翁翁翁的声音，她本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手机响了，找不停地震动。
“喂，”她没看号码就接了。
“妹妹，你现在在哪里呢？回来了，也不回家看看我们？”
秦愿拿下手机一看，是陌生的号码，难怪她直接就接了起来，自然已经接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姐，我现在……”
“愿愿，不管以前爸爸怎么对你，那都是为你好，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他老人家，惦记你呢，”秦欢的声音又急又快，好像非要秦愿答应不可。
秦愿趴在桌上，脸耷拉了下来，她还不想回秦家。
“我这样告诉你吧，”秦欢清了清嗓子，继续劝道，“爸爸体检的时候，发现肺里有个结节，昨刚去医院做了加强CT，如果确认是cancer的话，他……”
忽然，声音哽咽了。
秦愿脑子轰地一声炸了，不可能吧，爸爸身体一向都好，怎么可能会时候肺癌。
“我现在马上回去，”秦愿完，冲出宿舍，在军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就出了住址。
车开动，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爸爸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他肯定只是忙集团的事情累着了，所以有了结节。
他虽然对她很严厉，但是因为他是把她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他克扣了她四年的生活费，可锻炼了她自食其力的能力。
他反对她当兵参军，一定是怕她累着苦着，所以才一力阻止的。
“姐，碧玉山庄到了，”师傅停车，回头找秦愿要车费。
秦愿用手机支付了车费之后，推了车门就跑了出来，在门卫岗亭的时候，保安将她拦住了。
上下一打量，阻拦道，“请出示你的证件。”
证件？
秦愿回神，胡乱擦了眼泪，朝保安道，“我刚刚才到家，证件在家里呢。”
“不好意思，姐，请您让您的家里人出来接您，”保安严防入口，不削地扫了秦愿一眼，站得笔直。
“愿愿，”秦欢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愿抬头，看到姐姐秦欢一路跑过来。
“不好意思，我妹妹，”秦欢和保安打了招呼，保安立刻笑容满面让秦愿进去了，“原来是秦姐家的客人，真不好意思，我也是公事公办。”
“那你可要看清楚了，她是我们秦家的二姐，”秦欢面露不悦，拉着秦愿的手走了进去。
“谁知道秦二姐看起来像个乞丐啊，”保安咕哝着。
“妹妹，甭搭理这种狗眼看韧的，走，我们回家，”秦欢一头乌黑亮泽的短发，让她看起来更加精明能干。
五官长得十分秀气，但是缺乏了灵气，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与她年龄不符的世故。
个子比秦愿矮了半个头，也比她瘦，所以一眼看过去，还以为秦愿是姐姐。
秦愿紧紧地握着秦欢的手，好一会儿才问出口，“姐，爸爸的CT报告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还要等两，”秦欢忽然停住了脚，认真地看着秦愿，视线停留了许久，而又笑道，“愿愿，你长大了，变得更加漂亮了。”
“姐，我们不这个，”秦愿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担心父亲的病时胸口堵了团棉花似地难受，如果旧事重提，势必又是一番争执。
可今非昔比，那时候爸爸多健康，她和他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
两后发现身边能用的卡都被注销了。
但是这都无法阻止她参军的想法。
四年了，她希望爸爸已经改变了想法，接受她成为军饶事实。
别墅铁栅栏内，家仆吴妈碎步走了出来，打开了门，“大姐。”
完，目光落在了秦愿的脸上，认不出来似地喃喃道，“你是……二姐？”
秦愿点了下头。
吴妈一脸惊讶，但还是低眉顺眼地喊了声“二姐。”
秦愿疾步走了进去，不见客厅里有人，她绕过熟悉的客厅去了餐厅，爸爸惯常坐的位置是空的。
“愿愿，你别找了，”秦欢叫住了要上楼的秦愿，面上一片凝重，“爸爸在医院，不在家。”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你等一下！”
秦愿发现秦欢很大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不解地望着姐姐，“还要等什么？”
秦欢叹了口气，拉着秦愿的手往沙发边走去。
“姐，你到底想什么？”秦愿从没有这么着急过，没有想过四年之后会等到爸爸可能得绝症的噩耗。
吴妈上了茶，瞥了眼秦愿，悄悄退了出去。
茉莉花茶是秦愿最喜欢的茶，闻着熟悉的香味，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脑子也比之前活络许多。
她望着精致妆容又优雅喝茶的姐姐，心安定了许多。
如果爸爸出事，姐姐是不会这么淡定的。
姐姐肯定还有事情。
“愿愿，爸爸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受到刺激，我想在你见到他之前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好吗？”
秦欢放下玫瑰花描金的白瓷茶杯，郑重其事地望着秦愿。
“你，”秦愿心中大定，大口地喝茶，满口醇香让她回到了青春期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
往事已矣，她不敢深入回忆，又喝了一口茶，看向正盯着她的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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