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涵心情愉悦，嘴角浮现梨涡。
迈着轻灵的步伐进了宿舍楼，两个小西瓜颤巍巍的。
林向东摸出皮夹，看着里面300多块现金，才想起明天还得去国兴证券一趟。
这个没有银行卡，没有互联网，没有支付宝和微信的年代，林向东还有些不适应。
5月23日，周二，赵蕾准时上班。
上午9点25分，股市集合竞价结束时，沪指开在791.74点，跳空低开105点，大跌-11.78%。
虽然昨天就有预期，赵蕾还是喃喃道：
“果然开始暴跌了。”
下午两点半，午睡醒来后，林向东才赶来国兴证券。
营业部大厅里，依然是人流熙攘，只是再也没了前两天那种群情激昂。
有些人在捶胸顿足；
有些人呆呆看着电子大屏；
有些人满眼焦虑，听着别人议论，说这是庄家洗盘……
这一幕落在林向东眼里，人间真实。
林向东眼里没有同情，这个年代能炒股的人，家里条件通常还是不错的。
进入股市，就得愿赌服输，虽然大多数散户都改变不了被割韭菜的命运。
林向东打开大户室，开了电脑，看着账户里54.56万的资金余额，转了5600块出来。
然后去大厅柜台，填单取钱。
这个年代没有第三方银行托管，存钱是存进券商，取钱也是一样。
等林向东填好取款单，张晓兰一脸热情，陪着他去财务室取款。
取了钱之后，林向东干脆去了赵蕾的办公室。
赵蕾穿着直筒裙和长袖衬衫，鼓胀的胸口别着胸牌，又恢复了干练的OL形象。
对于林向东的到来，赵蕾稍有意外，泡了一杯茶后，又找来一个烟灰缸。
“向东，你既然来了，顺便把兼职手续办了吧。”
林向东点头一笑：“好的，蕾姐。”
赵蕾打个电话，让人准备文档资料，而后过来沙发坐下，陪林向东喝茶。
赵蕾叹道：“快收盘了，大盘暴跌16%，只有上午开盘后稍有抵抗，然后便飞流直下。”
林向东点上烟，笑道：“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赵蕾摇摇头：“今天这样剧烈的调整，应验了你的判断，加息周期无牛市。
四五百亿资金入场，也改变不了这个趋势。
在一个没有做空机制的市场，熊市对参与各方都不利。
资金博弈的氛围，反而比美国那种成熟市场浓得多。”
林向东只是笑而不语。
20多年后的大A股，哪怕有了股指期货，有了融资融券。
市场中资博弈的氛围依然没变，反而是量化交易的兴起，对散户开启了更精细的收割模式。
等林向东抽完一根烟，赵蕾起身道：
“走吧，去看看你的办公室怎么布置。”
赵蕾带着林向东，走去旁边不远的一间空闲办公室，约有15平米。
赵蕾介绍道：
“给你配一台586电脑，空调、沙发、茶几、茶盘、书柜。
你看还缺什么？”
林向东道：“蕾姐，可以了。”
赵蕾想想道：“要不要再添一张单人床，中午可以休息一下。”
林向东道：“没必要，有沙发就够了。”
赵蕾又想了想：“再配一台彩电吧，你可以看看电视新闻，证券类的报纸，你就到我办公室来拿。”
林向东点头道：“好的，谢谢蕾姐。”
赵蕾莞尔一笑：“跟蕾姐客气什么，熊市难熬，我还指望有你相助，让自营业务走出一条路呢。”
赵蕾笑起来很好看，嘴角那两道梨涡，配上她的年纪，性感而诱人。
林向东扫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蕾姐，下周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好啊”，赵蕾想了想，“那就下周三晚上吧。”
稍后，林向东填写了在国兴证券兼职的材料，身份是投资顾问。
每月顾问费10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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