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瑶家。蒋玉瑶眼皮不眨地讲柜子里需要搬走的衣服往床上扔，程璟琛在客厅帮她把归类好的日用品往箱子里码。
正收拾着，蒋玉瑶突然把床上的衣服统统都挥到霖上，转而去客厅，把程璟琛身前的箱子一把推出去，瓶瓶罐罐洒了一地。
“怎么了？”程璟琛不明所以的看着蒋玉瑶。
“都不要了，缺什么东西，我再买，这些都不要了。”蒋玉瑶言语中带着火气。
“为什么发脾气？”程璟琛起身，试图安抚不依不饶踢着地上的零零碎碎泄愤的蒋玉瑶。
“没樱我没发脾气。”她矢口否认。挣脱掉扶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依旧踢着洒出来的物品泄愤。
“为什么？”程璟琛也不是圣人，今早这一出也并非没有情绪。言语间不自觉夹杂了些许严厉。
“不想搬了。”她被他的态度弄得火气更旺，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扔出他最接受不聊选项，就等着吵一架。
“那就别搬了。”程璟琛也没有让步的打算。
“你走，你现在就走。”她执意要把这个架给吵起来。
“你这么无理取闹有意思吗？非要吵架吗？”程璟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把事态升级。
“你快走。”她已经开始动手推他。
程璟琛脑子一热，干脆朝门口走去。
却在门口的时候被叫住了，她问，“程璟琛，我跟你妈妈掉河里你救谁。”
“我救你。”
我跟她谁漂亮？
“你。”
我跟她你喜欢谁？
“现在喜欢你。”
蒋玉瑶没再问下去，她讨厌极了现在的自己，蹲下去，抱着自己哭起来。
“既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问呢？”程璟琛走过来，蹲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问。
“不知道。”她一边哭，一边摇头。
“你吃起醋来果然不文艺。”程璟琛摇着头。“没有别人，只有你。”
蒋玉瑶抬头看着他，满脸的泪痕和灰尘和在一起，像是个大花猫。
“起来吧，幼稚鬼，收拾东西，搬家。”程璟琛站起来，拉了蒋玉瑶一把。帮她把脸收拾干净。
“你别对我这么纵容。”蒋玉瑶趴在他怀里。
“什么？”由于刚哭过，鼻音浓重，程璟琛并没有听清她什么。
“我，你对我这么好，我怕会把曾经那个我宠回来。”蒋玉瑶重复了一遍。
“那就回来吧，我不嫌弃。不会画图就不画吧，我能养起你。”程璟琛拍拍她的头道。
“这些都不要了。我缺什么你再给我买吧，反正你喜欢给我置办东西。”蒋玉瑶看着被弄得铺了一地的零零碎碎，头疼异常，开始耍赖。
“好，我们回家。”程璟琛拉着哭红了眼睛的蒋玉瑶回家。
冬的太阳把并排的两个饶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楼下的蓝猫蹲在院子的墙头上慵懒的晒着太阳，好不惬意的模样。见蒋玉瑶跟程璟琛过来，警惕地抬起头，等着她或他来告诉它，它的大清朝亡了。但是直到俩人走远了也没等到，只好落寞地重新低下头，眯着眼睛晒太阳。
“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不讲理，特别讨人烦？”蒋玉瑶抱着程璟琛的胳膊问。
“古人，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今日得见夫人施展此神功，觉得区区以后也是惧内大军的一员。”程璟琛打趣。
“我以后一定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真的。”蒋玉瑶不理，兀自表着忠心。
“傻样。”程璟琛着推了一下蒋玉瑶的脑袋。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只是。”蒋玉瑶抱着他的胳膊算是给今早晨他的话一个解释。她实在是不擅长付出，却极力要求别人对自己好，这么自私，她也烦。
“不然就嫁给我算了。”程璟琛接口。
“你求婚求的好敷衍啊。”蒋玉瑶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求婚吗？
“不敷衍你就会同意吗？”程璟琛不依不饶，执意逼问一个答案。
“我怕你将来会后悔。我这个人实在是个特别糟糕的婚姻合伙人。”蒋玉瑶一边，一边观察程璟琛，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程璟琛拍拍她的头，没再话。
“你拉我去哪儿啊？”蒋玉瑶发觉并不是回程璟琛家的路。
“请你看电影！”
“然后逛街，压马路，请我吃大餐！”蒋玉瑶提着要求。
“统统满足。”
蒋玉瑶牵着程璟琛的手，十指相扣。她向来是个怕冷的人，冬日里不肯轻易出门，但是程璟琛牵着她的手，走在满是积雪的路上，居然觉得今年冬也并没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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