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最喜欢的片子就是《天堂电影院》，每年我都会拿出来看一遍，只能说目前为止，很少出现让人眼前一亮的文艺片！”
小白摆了摆手：“我从来不针对任何群体，针对的只有作品！”
“这几年，也就一部《钢的琴》让人眼前一亮！”
“你看，我很喜欢张一谋，甚至谈得上崇拜，可是他的《三枪》，确实很烂！”
“我也很喜欢姜闻，《一步之遥》也是烂片！”
方存良打断了小白的举例：“《一步之遥》在你看来是烂片？”
“…逻辑扯淡，主线、支线各种混乱，当然是烂片！”
“可是…”
方存良想说点什么。
“一部真正好的电影是要集口碑与隐喻于一身的，而不是明明大众看不懂觉得不好看，还要牵强附会的逼迫大家认同这是一部有隐喻的电影，看不懂是因为我们没见识。电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娱乐，想要高杆本就该兼顾大众的口味同时再加上隐喻。我反正不喜欢这种电影！”
书房门被推开了，经纪人平平进来：“…你有采访？”
“…对呀，你没跟她说吗？”
“说了呀。”
方存良也有点莫名其妙。
“…我还以为你会推掉，就直接拒绝了！”
“方记者不一样，算是我的伯乐，不能推。”
小白笑了笑，然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平平看了眼方存良，然后才开口：“奔驰想给我们颁个奖…”
“啥？奔驰？我不是代言了沃尔沃？”
“…不是，是‘国家精神造就者奖’！”
“沃特？还有这个奖？我怎么不知道？”
越想越觉得荒谬：“一个外企居然敢成立这样的奖项？国家精神？哪国的精神？方哥，你知道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奔驰的宣传企划吧…”
方存良捏了捏鼻子，没好意思回答。
“那我推了，对了，咱们的电影入围了，要不要宣传一下？”
“…别宣传了，我在微博上提一下就行了。”
这么大张旗鼓，万一没有拿奖，那也太丢人了！
他不是贾章柯，为了卖片子，连最起码的底线都不要了！
……
“入围？”
方存良有点激动，他想到了什么。
小白解释了一下：“戛纳主竞赛单元，我的电影！”
“是《唐伯虎》？”
“…怎么可能？是另一部，《楚门的世界》！”
“就是章紫怡参演的那部？”
“对！”
方存良有点难以置信：“这也太快了吧？”
章紫怡发微博还是三个也之前的事情，当时电影还没开拍，现在就已经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了？
如果没有记错，白小飞当时好像在拍《唐伯虎点秋香》？
“我是三个项目一起筹备的，而且《楚门的世界》没多少特效镜头，拍的比较顺利！”
“想拿奖吗？”
“…当然，其实去年的金马奖，我要是公关一下，还是有机会的，拉不下脸啊！”
“公关？”
“…当我没说，这句话不能写在书上，哎，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经意就会说漏嘴，去年因为这事，没少花钱撤热搜！”
方存良很感兴趣：“撤热搜？”
“先说好，这些事不能写进专访里！”
“当然，我还是能拎的清的！”
小白就说了‘阴阳合同’、‘资本操作’的一堆事情，当然，这些只能私下里谈谈，
他了解方存良，这位并不是那种可以直面惨淡人生的勇士！
没有公开之前，他是不敢随意披露这些的！
一人对抗一个圈子，看起来很牛逼，然后呢？
当初披露三路事件的那位记着呢？你知道他什么下场吗？
蒋卫锁先生，报道说被人抢劫致死…
呵呵，谁信啊！
六年前记者王克勤发现了疫苗问题，并发表了长篇调查报告，然后，他被下岗了…
做好人的成本太高，做英雄的代价太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聊点别的吧。”
小白主动扯开了话题。
“行，那咱们聊聊你的生活变化！”
“…变化？”
“对，如今你已经成为华语电影圈最出色的导演之一，这对你的创作和生活是不是都带来了些不同？”
“也没什么太大不同吧…”
方存良斜眼看了看他，没什么不同，没什么不同，你丫买了别墅？
在帝都买了别墅，光是这一条可就足够让人羡慕到死！
“好吧，我承认，生活条件确实改善了不少，但我以前也没缺过钱，我还是跟之前差不多，我是拍电影的人，也是说故事的人，怎么想是各位观众的事情，我这边没有解答。不过我现在比之前自信了很多，以前拍一部电影，我会全部抓在手里，剪辑、调色，甚至包括动作指导，现在都放手交给专门负责的人了，更愿意相信电影是集体的成果，而不是一个导演、一个人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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