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修为，同样极致的力量掌握。
在那处模拟空间之中，林昀根本找不到办法压制他。
并且，要想战胜阿瓦尔，必须稳胜。
否则就算是林昀占据上风，两人的战斗余波依旧会席卷整片永恒星系。
那时候，仍然将重蹈刚刚的覆辙。
“这便是始神留给你的挑战。”
“他也知道这场挑战，颇具难度，因此才会留下这第五十一阶。”
“毕竟，连最鼎盛时期的他，也都没能完全战胜阿瓦尔。”
始神残念看出了林昀的头疼，来到他身边宽慰了几句。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毕竟同为十五级，甚至阿瓦尔一定程度上，还可以说是始神的分身。
要想保全永恒星系，又要除去阿瓦尔这一后患，听上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别说林昀，就连始神残念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不可能。
若是此事真的那么容易做到，当年始神所做的，就不会是牺牲自己，将阿瓦尔封印住。
如今这一难题，也随着始神的逝去，继承在林昀的肩上。
“当初，阿瓦尔是没有料到，始神会是那样决绝。”
“他没有料到，始神居然愿意为了永恒星系，为了所有的生灵献出自己的生命，措手不及之下，才成功被封印住。”
“现在的阿瓦尔，对这一招肯定已经有所预防，就算想要重演一次，也是难上加难。”
始神残念这一番话，无疑更是让林昀的心跌入谷底。
原本，他还将这种方式，作为自己最后的应对手段。
可始神残念如此说完，也是断绝了他的念想。
“这下，是真的一点后路都没有了啊。”
林昀心中不禁叹息一声。
偌大的异度空间中，现在仅剩他与始神残念二人。
他心中万般的苦闷，如今也都不知道怎么说出。
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大敌。
纵然林昀如今已经是十五级，永恒星系中的极致强者。
但抛去修为，他也只是一名十八岁的少年。
背负着整个天下的命运，压力可想而知。
始神残念并不明白这种感受。
他与阿瓦尔的对抗，只是为了守护永恒星系。
林昀这种强烈的种族归属感，他并不知晓，也并不理解。
但他也并未因此去向林昀施加压力。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已经不再开口。
林昀，是考验之梯选中的人，也是被混沌大道选中的人。
他相信，林昀定能找到破局之法，将这尊永恒星系的心腹大患除去。
使永恒星系归于安稳和平之中，不再被恶念所困扰。
去除心中杂念，林昀再度紧守心神。
始神所创造的虚拟战场，可以无限次数进入。
他意念一动，意识顿时顺着某种牵引，再次去到虚拟空间。
那尊七目六臂的邪恶身影，再度邪魅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比起第一次，这次的林昀毫不客气。
混沌大道自身后展开，大道道韵流转，金光笼罩他的身体，带着难以言述的神威。
出手间，天崩地裂，星辰震荡。
林昀试图占据主动权，将阿瓦尔压制，因而每一击都用尽全力。
阿瓦尔邪魅的七目中微微有些错愕，一时间不知道面前这尊始神是发了什么疯，攻击前所未有的猛烈。
他庞大的身躯在混沌大道的摧残下，很快就有几处支离破碎，散失在宇宙间。
不过同样为十五级，阿瓦尔修复自己身体的方法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黑雾升腾间，再度散开之时，那处被混沌大道破灭的伤口就已经愈合。
而林昀的全力出手，也带来了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仅没能压制住阿瓦尔，并且因为混沌大道的强劲湮灭，周遭的空间粉碎得更加厉害。
无数星辰被泯灭，空间消散成为虚无，破坏力甚至比阿瓦尔强出了千倍百倍。
若是不知道的看到这一幕，只怕是会以为这尊圣洁的始神，才是想要毁灭永恒星系的邪神。
星空湮灭，星辰崩碎。
不知过去多久，整片苍茫星河当中，不再存在一片净土。
空间被打得粉碎，星河不再存在，整片世界归咎于一片虚无。
只剩下两道人影，在这继续相互对峙。
但此时的对峙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
阿瓦尔的目的已经达到。
林昀所要守护的，也已经不复存在。
虚拟空间再度湮灭，将林昀的意识传送回考验之梯当中。
返回到考验之梯，林昀微微有些失神。
这一次，虽然他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但却帮助阿瓦尔毁灭了永恒星系。
用更形象的话语来说，就是帮助敌方摧毁了自家的水晶。
“既要战胜阿瓦尔。”
“又要守护好整片永恒星系。”
直到真正经历过实战，林昀才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并且，现在的永恒星系，还与当时的有所不同。
当时的人族尚未出现，不像如今一样，已经散布在永恒星系的各个角落。
如果真像在虚拟战场中的交战这样。
那毁去的，不仅是永恒星系，还有其中的亿万生灵。
林昀陷入在两难之中。
而在外界，恶念的扩散，却不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
黑雾自蓝星的地渊源源不断涌出，并且，在星际间的扩散速度不断加剧。
若是有人能鸟瞰整片永恒星系，就会发现，永恒星系的大半个版图，已经全都处在黑雾的笼罩范围中。
黑雾降世，笼罩整片星空。
前字诀预示的事情终究发生，可却没人能够阻止。
即便是十四级武者，也只能微微影响这些黑雾的趋势，做不到驱散。
更何况如今的他们被恶念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总星，星际联盟总部。
“这是，恶念？”
无数人望着天空中的黑雾，感受着其中的负面情绪，微微错愕。
错愕的，倒不是遇见恶念。
而是在错愕，这一次的恶念，是不是有些过于庞大？
身处星际联盟，总星上的人至少没少与恶念打过交道。
可要说，能够达到这般遮天蔽日情况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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