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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湛已经等得心里惴惴不安了，吃了一点刚刚宦官带来的菜，不敢再碰酒了。脑子里反复复盘，怀疑自己是会错意了。吕俨他们即使被抓，也不至于在供词里说这种犯忌讳的话，应该是是自己自爆了。
童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刘湛坐在地上，拿着酒壶使劲在闻，但就是不喝。
“酒里没有毒。”
“我知道。我酒量不好，怕酒后失言。”
“只剩18年，作何解释？”
刘湛立马开始装糊涂，不承认就不是自爆！
“啊？什么18年？我不知道啊？”
“当今官家只剩18年……”
“喂喂喂，你找死不要拉着我啊。话不能乱说嗷，我告你诽谤啊，来人啊他诽谤我啊！”
童驹抬起一脚，把刘湛的手踩在脚下。
刘湛被吓一跳，下意识抽手，没抽回来，抬头看着童驹。
童驹一愣，脚下发力，脚后跟压着刘湛的手指旋转。
刘湛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童驹，再看看自己的手，终于反应过来了。
“哎呀～～哎呀妈呀～疼，好疼，大哥饶命……”
童驹面无表情。
“哎呀疼疼疼……哎呀，哎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没踩了。”
“哎呀呀……嗯？哦哦，抱歉，也是第一次表演，下次改进下次改进。”
“你有替身妖法？不怕疼？”
“嗨这话说的，我是根正苗红的读书人！怎么会有妖法？”
“我叫童驹。”
“嗯嗯……嗯？怎么突然开始自我介绍？”刘湛不解。
童驹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说道，“听人说，我是5岁被卖掉的，后面宫里缺人，就被切了送宫里，当了宦官。我感觉不到女人的美好，也对吃喝玩乐不感兴趣。有人说我这样的人，叫无欲则刚。因为什么都无所谓，所以什么都拿捏不了我。”
“牛逼，实在是牛逼。”刘湛鼓掌。
“可即使是我，也有弱点，也有在乎的人。”童驹拿起酒壶，揭开盖子，递到刘湛嘴边。“我这条命是官家给的，我只为官家活着。谁对官家不利，我就跟谁拼命。
刘湛，刘伯汝，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刘湛沉默。
“我会把和你有交集的人都找来，一个个在你面前杀死。”童驹端着酒壶，平静的说，“你可以赌一赌，赌我能不能做到。但凡我杀对了一个你在乎的人，他都是因你而死。”
“你是个疯子，迟早会被弄死。”
“不，我是个宦官。我没有后代，我不需要女人。我只有官家，并不怕为官家赴死。而你却说我的官家，只剩18年。
我不在乎你的朋友家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即便你说的话再大逆不道，也只会死你一个。”
童驹再次把酒壶递给刘湛。
“现在，回答我，十八年之语，从何而来？”
刘湛接过酒壶，灌了一口，童驹并不催促，默默等待。
“……我很认真的告诉你，这话就是凭空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并不是我的本意。”
“从供词中能看出，你相信这些话，为何？”
“我不信……我是乱说的。”
童驹不说话看着刘湛。
“好吧，我信。”
“为何？”
“我以为这是某种天意，是想通过我传达信息给这个世界，从而避免这些悲剧的产生。”
“天意有没有说如何让官家活过18年？”
童驹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挟持了人质的恐怖分子，一言不合就要按下炸弹按钮。
刘湛无奈了，chatGPT，启动吧。
输入：北宋皇帝短命原因
chatGPT:北宋并不是所有皇帝都短命，主要拉低寿命的有宋英宗赵曙、宋神宗赵顼和宋哲宗赵煦，均没有活过40岁。他们都是宋太宗一脉，因此可能存在某种脑血管类遗传病。
此外，宋仁宗在位时，已经出现皇室孩童批量死亡的情况，结合宋徽宗被金国抓到北方反而活过60岁的情况，合理推断北宋皇宫中存在某些致病因素，可能是建筑装修时使用了硫化汞。
哦豁，原来住在毒窝里。刘湛暗暗点头，又灌了口酒。
“童大人，事在人为。刘某空口白话，恐怕童大人也不会信。麻烦童大人辛苦一趟，去验证一些东西，然后再来看刘某的说法，是不是有些道理？”
“你先说。”
“首先，请童大人调查一下，自仁宗以来，宫里的人寿命都有多长。记得要记录死亡原因，像这种被打死的就不用管了，主要是病死的老死的。”
“此事容易。夭折的婴儿也要记？”
“所有人都要记。可以分成几类，妃嫔娘娘们一类，宫女太监们一类，夭折的其他的一类。”
“是宦官，不是太监。”
“咳咳，你懂这个意思就行。
第二个，把皇宫里涂墙的材料分门别类，磨成粉末，混在水里，再找几只老鼠喂下去，等24个小时后，杀死老鼠，对比内脏的变化。”
“24个小时是何意？”
“就是12个时辰！”
“为何用老鼠？你想试毒的话，用狗不是更好？”
“……你是想在这里抬杠，还是赶紧去验证？”
“验证了之后呢？”
“验证之后，我才能告诉你，妨碍你的官家活的更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亲自经手的东西，也不用担心我骗你。”
童驹拱手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刘湛，你和你的亲朋，是活是死，就看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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