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呼唤一声，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他不懂。
公开讲座开设七八年了，年年没有人，月月空荡荡。
可老师却每次都不落下。
哪怕一个人都没有。
他也会打开课本，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讲述中医文化。
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讲给谁听？
又何必坚持呢？
“中医始源于春秋……”
韩瑞老先生声音略显沙哑，透着一股苍凉。
小徒弟看说不动他，摇头叹口气，坐在下面的座椅上，当老师唯一的听众。
忽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徒弟耳尖，立刻站起来跑到讲台上，将人护在身后。
“老师，肯定是那群闹事的来了。”
“我在这里拦着，您赶快走！”
老师上次差点被闹事的人打到，这次可要小心。
“中医不是骗人的把戏，我要是真的走了，就是怕了！”
他要留在这里，告诉那些闹事的人，什么是中医。
“您怎么这么固执又愚笨！”
小徒弟急得说错话。
韩瑞苍老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声音飘渺。
“我愚笨几十年了。”
话落下的瞬间，大门“轰”地一声打开。
无数人快步涌入阶梯教室中。
他们争先恐后跑向前排座位，整齐坐好。
“这……”
韩瑞眼神无措地看向那些男女老少，两眼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
不到三分钟，足够容纳两千人的教室坐满了人。
后面还有人源源不断涌进来。
后来者没有座位，干脆就随便找个角落站着。
韩瑞声音狐疑，“大家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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