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鱼
“这老头，也太拼命了吧？！”
方铭无语的看着他苍老的身子逐渐没入水波之下。
他自己则在这片水湾里忙活起来，他现在经验老到，一面撒网，一面垂钓，两不耽误。
这片地域应该是湖泊的小入口，始终没见有人在这边巡逻，方铭忙活一会儿，鱼儿抓了不少，但张老头始终没有出来。
一时不免有点担忧。
这老逼登要是有事，只怕他回去要遭受一些非难，但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这种惨剧，一旦这老登没了，那么他那个重病的老伴儿势必无所依靠。
想到这里，担忧加剧。
他将船儿系在水湾里，遁入水波之内。
他现在水性属实了得，十分快速的靠近栅栏口，发现这处实在是一个极深的水谷，栅栏的木头虽然一扎到底，却被人为的砍开一个小洞。
方铭不假思索，迅速的穿越洞口。
他的体能十分了得，就靠着憋气在水下游动许久，朝着记忆的方向全力游动过去。
天上降下大雨，方铭来到岸边的一片树林之中，立即发现树上结着一根绳子，循着绳子寻找良久，终于在树丛之中发现了躺在此处的张老头。
这老头脸如金纸，躺在低处的水洼之内，被水浸泡着。
他将这老登拉到树下，拿手探了探，立即感到他还有鼻息，正在考虑如何是好的时候，老头睁开双眼。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我没回去你就走人吗？”
方铭苦笑道：“你这是犯了什么病？”
因为他方才观察良久，发现这老登身上并没有伤口。
张老头躺在地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道：“刚刚潜水太久，来到岸上之后觉得一阵眩晕，便倒在此处。”
“唉，最近时常感到潜水时脑袋不爽利，大抵是老了。”他感叹不已。
“……”感情是这老头有心脑血管之类的疾病？
“还能游吗？”方铭关切问道。
张老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脸色恢复正常，说：“我没问题，嘿，黄家那帮杂碎以为围着这片湖就能拦着咱们，殊不知我老汉早有准备！”
他拉着方铭深入林中，在一片隐蔽的水湾里找到了一艘小船。
船里装着各式渔具，张老头上去宝贝的检查了一下，一样不少，遂开心的笑起来。
“走，我老汉带你去抓鱼！”
雨势稍微减小，一老一手在隐蔽的位置行船，来到一片幽深碧绿的区域。
“看！”
方铭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那深水之下隐约可见的红色身影。
老头子从船上的包裹之中掏出一包粉末，往下一撒，那红鱼立即去咬，就在这个当儿，张老头旋即拿网一兜，一条红色的大鱼便裹在网中。
“抓着，这畜生力气大得很，不用点药饵根本抓不住！！”张老头低喝一声。
两人全力拉着，这怪鱼险些咬破大网，方铭眼见这畜生要逃，终于拿出真本事，一身的气力往上一拽。
那鱼儿终于逃不掉，待到抓到船上，方铭手起刀落，在鱼头上狠狠一敲，这畜生终于不再挣扎。
“趁着下雨，再抓一条！”
二人在雨中行船四处搜寻，在风停雨住之前，将渔具和船只藏好，潜水回到了僻静的小水湾。
他们今天收获极丰，不但抓到三条红牛鱼，船上还有许多其他的河鱼，简直盆满钵满。
雨势停下。
一老一少浑身湿透，披头散发，却难掩兴奋的神情。
一切都是因为收获。
天边的乌云尽数被风儿吹走，露出碧蓝的清空，像是被狠狠的洗干净了，只有远山树叶上的水珠还在阳光下闪烁不止。
他们把船儿停在隐蔽的芦苇荡里，方铭拿出匕首，在其中一条红鱼身上割下两块奶白的鱼肉，丢进嘴里，大嚼吞咽下去。
张老头吃了一会儿，立即道：“这肉太补了，我老汉实在吃不下这么多。”
他将剩下的肉块放在一边，看着方铭狼吞虎咽，原本瘦小的身躯，在这些日子以来，竟已变得刚健有力。
“你小子是敢情是练武真的有成？”张老头奇怪道，他现在感觉方铭的力道可以一点也不比那些看上去很壮的壮汉弱小，厉害得紧。
方铭并未答他，一边嚼着新鲜奶白的鱼肉，一边悠然的斜靠在船舷上。
这种自然的刺身，不是一般的享受，生猛的能量正被他所吸收。
不知不觉，穿越数月，他现在真的感受在前世极少感觉到的由衷快乐，那是对生活的巨大热情。
一老一少，悠然的休憩着，直到黄昏。
待到斜阳坠落到山头上，奄奄一息的洒出昏黄的光芒之时，方铭又起身，运起船蒿，小艇立即在河水之中飞快般远去。
回头，
秋意渐浓，残暑尽消，
天地辽阔，山川无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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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方铭冒着危险进湖救下张老头，令这位老人十分感动，他主动将那粉末状的药饵配方交给方铭。
其实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方铭现在的捕鱼技术，足以让他独自行动，比那些精熟地形和方法的老渔民只强不弱。
红鱼大家自然是对半分，方铭得到了一条半，他亲自操刀，将鱼肉割成一块一块的条状，撒上调料，蒸好，作为他修炼的补药。
鱼骨自然是熬成鱼汤，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他是一点一点的在等待能量点的积攒，考核之期还有两月，他的目标就是在那之前将开山拳和奔雷掌练到圆满！
这期间红鱼的供应很重要，他决定瞧准时机，自己再去湖中再抓几条。
这叫食髓知味，自从吃上这玩意儿，方铭心里的念想就没断过。
至于捕捞到的其他许多河鱼，方铭并不打算自己全部吃掉，他决定将其大部分拿到市场上去处理。
于是，市场上多了一对卖鱼的姐弟。
方铭本来不让她过来，但是方菲执意要跟着弟弟一块卖鱼，一副要干事业那样。
不过方铭这次抓到的鱼品质都很高，压根不愁卖，两人摆摊之后，迅速围上来一堆人。
方家在这一带人缘不差，大家叽叽喳喳，方菲一改往日不爱说话的脾性，站在摊前，跟各个街坊邻居讨价还价，不亦乐乎，方铭只能在一旁称重。
不一会儿，方铭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楚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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