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当然还有人怀疑过我啦~除了捕快外，还有一个人怀疑过我，甚至差点就抓住我的尾巴了。”王晋眼中露出了一点笑意，好像被这个人怀疑很有趣。
“谁？”
“我的妻子！她比你们这些捕快要聪明的多，也比你们这些捕快要更加了解我。我们结婚那天，徐捕快死了，她就有点怀疑我了。”王晋叹了口气，王峰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叹气的。
“那邻居呢？为什么...”
眼中出现丝丝愤怒，王晋又点了一根烟：“因为他对我老婆心怀不轨...”
“那小孩呢？”
“这熊孩子，我刚买的新车给我划得那个花啊！完全是拿钥匙在我车上画画啊~本来嘛~小孩。只要家长道歉态度好，并保证这些事以后不会发生，我也就懒得理会了。
可是那家伙的家长不但没有教训自己孩子，反而把我臭骂了一顿。后来，只要我车没停在有监控的地方，都会被他家小孩拿来画画用。既然你不教育你的小孩，那我就用你的小孩教育教育你，这很公平吧？”
“小区广场舞大妈呢？”
犹豫了一会，王晋摇了摇头：“这几个人还真不能说是我杀的，只能说她们自己作死！她们一直在传我老婆的闲话，我也准备动手的。只是她们经常三四人一起出入，我不好下手啊！于是我决定先观察观察她们，我发现这几人每次跳完广场舞回来都不看红灯。
我还特意跑上去问了一下，过马路为什么不看红灯啊！人家给我答案是，那些车不敢撞她们。就在几分钟后，她们闯红灯过第三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被大车压死了。这应该不能算是我杀的吧？只能算我见死不救。”
“你老婆的上司呢？”
把烟蒂弹到了远方，王晋扭了扭身子：“那家伙想‘规则’我老婆，我老婆不同意，他还打算用强。要不是我当时每天都有接我老婆的习惯，可能还真会让他得逞。”
“杀这三人你又用了什么方法？”
“其实很简单，我邻居是个胖子，宅男！每顿都会点外卖，有时候玩游戏没空，就会让送餐员把外卖放在门口。我只要每天给他下一点药，过段时间他就自然死亡了。
至于孩子就更简单了，我故意将车停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每次抓住他以后，我不会骂他，反而会夸他，给他钱。临走的时候故意说上一句，要是我开车行驶的时候有人给我这么画，我一定会给他更多钱的。一个星期以后，他就被汽车撞死了。
就是我老婆上司那次有点难，我老婆已经辞职了。为了弄死他，我还让我老婆与我一起请他吃了一次饭，在吃饭中我去对那货的车动了手脚。那应该是最危险的一次，有监控，时不时还有人走过。结果也是最好的，出车祸以后直接爆炸，将一切都炸没了。”苦笑着摇了摇头，王晋有点无奈：“就是这次，让我妻子更加怀疑我了。不仅时不时会试探我一下，还经常会搞突然袭击。”
“所以，你就杀了你的妻子？”
“不？”王晋摇了摇头，有点无力的样子：“我不会因为这个就杀她的，我杀她是因为她背叛了我。我为她放弃了那么多，她现在居然背叛我！”
“那你是怎么做到，一场车祸同时除掉三个人的？笔录上写着你发现第五秋疑似出轨，到第五秋、林槐、柳泽死亡，不足12个小时。12个小时，2辆车...”
“这次我并没有在车上做手脚，时间根本来不及。我本想先将第五秋杀掉，接着在杀林槐的。只是我没想到林槐大晚上会打过电话来，而且第五秋还同意出去了，还骗我说公司加班。”王晋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道：“这样更好！我在第五秋出门时，往第五秋身上喷了一种香水。闻上五分钟会产生轻度幻觉，十分钟中度幻觉，二十分钟重度幻觉。
至于柳泽我没打算杀他，我原本打算让他见证两人死亡的。柳泽也监视我好多年了，我在柳泽家门口故意说了一声，只要第五秋成功将资料送出去...以后就...虽然我后面的话没说，但我觉得柳泽一定会追上去。只是没想到最后两车会相撞，掉入山崖。也是一件好事！”
看着自己写下的资料，又看了看原本的案件资料，王峰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做？你心里就不会愧疚，就不会难受么？包括吃...你是怎么克服心理这关的？”
“你还没回答，我一开始问你的问题呢~”王晋并没有回答。
想了一会，王峰才想起王晋问自己什么了，张口就道：“人之初，性本善。”一边回答，王峰一边收拾着资料。只是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碎纸和机票从资料中掉了出来，王峰拿起两个东西看了起来。
“对啊~人之初，性本善！在今天以前，我一直都觉得这句话是错的。我一直觉得，人之初，性本恶！”王晋有点激动的样子，脸都红了。王峰起身打开了审讯室的灯，拿着两张红褐色的纸走到了王晋身边：“给你看点东西。”
那张碎纸呈三角形，虽然被血染成了褐色，还是能看清楚房屋购买合同几个大字。而另一张是机票，林槐直达国外的机票，时间是22：45。
走到王晋身前，王峰拍了拍王晋的肩膀轻声道：“也就说第五秋并没有出轨，也来不及出轨。林槐也一样，从你家到机场怎么也要半个多小时，第五秋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抬头看着前方的王峰，王晋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人之初，性本善！你觉得人刚出生，真的是善良的么？”随着王晋的声音，透过王晋的双眼，众人看到了王晋的回忆。
第一张是王晋和第五秋结婚时，开心的微笑。
第二张是鼻青脸肿的王晋，扭头看自己家被铲平。
第三张是王晋被人打出一个公司。
第四张是王晋在地上蜷缩着，单兴发、巩怀站在王晋身边，王晋手里有朵被踩碎的小花，前方不远处的窗户里是一个穿着校服，头上别着发卡的漂亮姑娘。
第五张是王晋出学校，回头一瞬间露出讥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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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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