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匕首，刀柄的狼头依然清晰可见，硕大的嘴巴狰狞无比，阴鹫的眼睛似乎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青柠捡起匕首，“吭哧”一声，青柠将刀抜了出来，刀身锃亮，隐约有一股寒气。也许这是她唯一能留住的东西。
青柠收起匕首，不再犹豫，抬脚往青芒山的方向走去。
了尘师父对于青柠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当青柠走进经堂时，正在敲木鱼的了尘师父自然而然地将手中的锤子交给她。青柠拿过木槌，跟着师父诵经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木鱼上。如同那十年中的每一天，好像她从没离开过这个地方。
了尘师父念的是《金刚经》中《心经》的部分。青柠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虽然并不太懂其内容讲的是什么，但每次都能让心境平和下来。
随着了尘师父念完经文，青柠也随之放下木槌，了尘师父还在行最后的佛礼。
经堂长年累月都不见天日，只有案台上的几盏油灯。青柠记得，自己刚来青芒山的时候，都不敢走进这里，觉得这里阴森恐怖。每当了尘师父在里面诵经，她就站在门口等。渐渐地，她习惯了经堂的幽暗，习惯了了尘师父诵经时的声音。等她再长大一点，了尘师父就把敲木鱼的工作交给她，就像今天这样。
“青柠。”
青柠回过神，了尘师父已经结束了行佛礼。
“师父。”
“柴火快用完了，陪我去后山捡一些干柴。”
“是。”
青柠跟在了尘师父的身边。冬日的青芒山特别的寒冷，北风一阵一阵的。了尘师父一边走一遍拨弄手中的佛珠。
即使已经离开多年，但青芒山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熟悉。经过一条蜿蜒的小路，便来到后山深处。
青芒山最大的特点是，南北两边的植被完全不同。一到冬天，北面的树木基本是光秃秃的，地上的落叶厚厚一层，踩上去十分松软，但如果地上有一些坑洼，也容易摔跤。而南面，即使是冬天，也是碧绿葱葱，枝叶繁茂。
一般捡干柴都是到北面来，地上掉落的树枝，基本是没什么水分的，拿来烧火正合适。青柠熟练地从地上挑拣一些完全干透的树枝，这工作她以前没少做。
突然，一颗横亘在地面上的树出现在了青柠眼前。准备的说，是一颗一分为二的树。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青柠碰碰了树干的切面，已经完全干透。树干上的落叶也基本完全掉光了。这绝不是近期发生的事。
不知何时，了尘师父走到了青柠的身后。了尘师父将青柠拾好的干树枝用一根布条捆到了一起。
“师父，这棵树？”
了尘师父并没有看那棵树，“曾经有人在这练功，把树劈开了。”了尘师父说得很平淡，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提起的事情。
不过，青柠还是感到十分震惊。了尘师父的武功自当不用讲，她跟了她十年，了尘师父的武功到底去到什么地步，她也不清楚，不过了尘师父不至于为了练功，把树给劈了。
了尘师父将其中一捆干柴背起来，地上还留有一捆。
“回去吧。”
青柠站起身，将地上的那困干柴背到自己身上，跟着师父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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