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笑得亲切：“你们不领，大善人舍不得走，你们啥时候领完，他们啥时候才能走。”
中年人和地上一堆光着的，气得脸色发青，拿我们的米面做人情，真有你的！
气归气，还得捂着关键部位，堆着笑：“快来领，快来领……”
众人呼啦一下拥上来，生怕腿慢了被人领光了。
左灵从背包里摸出个小号不锈钢盆，一人一盆，多领没有。
呈装工具五花八门，衣服、裤子、雨布、塑料布……有的吃就不错了，脏不脏的，已经顾不上了。
发完米面，中年人领着手下兄弟，抬的抬，扛的扛，带着黑大汉一众人等，灰头土脸冲出包围圈。
一片叫好声，领到米面的纷纷跟左灵、裴楠生道谢，还有好些人跟小昊道谢，羞得小昊满脸通红。
雪夜不满，汪，汪，汪，还有我，还有我，怎么没人谢我！
瀑布斜睨狗子，没见过世面的，至于嘛！
出了安城，俩人两兽仍在兴奋当中，只余裴楠生一个黑着脸。
一行人来到某处山凹落脚，下了车，裴楠生气哼哼甩车门。
左灵给小昊使眼色，让他哄哄裴楠生。
小昊眼神瑟缩，仍不怕死地往哥哥身前凑：“哥哥，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裴楠生哼声：“这事，不是该问你姐姐吗？”
小昊嘻嘻笑道：“我跟哥哥口味相同，问好了，再跟姐姐说嘛。”
知道小鬼头是没话找话，扒拉开小昊，裴楠生黑着脸问左灵：“你知不知道咱们去安市是干什么的，还敢惹事。”
“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噢，难不成，你训练我们，就是为了让别人欺负我们。”
摸摸小昊的头，左灵夸道：“小昊今天可帅了，一个高踢腿，把那坏小子的下巴踢掉了，对吧，小昊。”
哥哥姐姐起争执，小昊不好表现的太得意，弱弱道：“哥哥教的好。”
“听听，听听，你有啥不高兴的，垮着个脸对我们，噢，我们被人欺负，你高兴啊。”
当然不高兴，那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啊，裴楠生缓缓声音：“我跟着集市上那几个人，找到金家在哪了。”
左灵纳闷：“不是你知道的那个地方？”
裴楠生摇头：
“我知道的那处，应该是金家放出来的烟雾弹，他们高层不在那儿。”
左灵没问裴楠生是怎么判断金家所在的，如此高难度的问题，她就不费脑子了。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裴楠生没好气：“你要不闹集市上那一出，今天就能下手，现在只能等等。”
隐世家族能量巨大，不是他们小打小闹就能斩草除根的。
全家人在集市上露了行藏，今天动手，极有可能被金家人联想到他们身上，兄妹俩势单力孤，无法与千年隐世家族抗衡。
“等等就等等，又不赶时间。”左灵嘴硬，就是不肯认错。
裴楠生无奈，自己的妹妹，能咋办，忍呗。
“找个僻静地儿，我教你开飞机，我不方便的时候，你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一行人朝大山深处行去。
一个认真教，两个认真学。
两小兽不拿自己当兽看，左灵和小昊学开飞机，它们也竖着耳朵听得仔细。
努力了半天，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两小只歪着脑袋，互相依靠着，睡得哈喇子直流。
一个多月后的某日夜里，无月无星。
左灵和裴楠生驾驶AH-64 阿帕奇直升机朝某处进发，左灵坐前方的副驾驶兼射击手位，裴楠生坐后面的主驾驶位。
学习时间太短，没有实战经验，左灵对此次行动没有一点把握。
见她紧张，裴楠生安慰道：“阿帕奇是世界武装排名第一的直升机，别怕，打不过，咱们还能跑。”
“它跑得快吗？”左灵非常关心逃跑的问题。
“保时捷知道吧，跑得比它快。”
左灵当然知道保时捷，空间里有三辆呢，没机会开，哪知道能跑多快。
再说，飞机跟跑车比速度，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裴楠生带着她多次飞过金家，已对金家布局大致了解，制定了一套详尽的作战计划。
左灵在脑中反复演练上百次，仍觉不安心。
“集中注意力，快到了。”裴楠生提醒左灵。
左灵连续深呼吸好几次，努力调整状态。
“放。”
左灵下意识发射地狱火反坦克导弹，导弹呼啸而去，砰……落地炸响，火光照亮夜空。
尖厉的警报声起，底下一片慌乱。
“放。”
裴楠生再次发出指令。
又一枚导弹呼啸而去，砰……炸起的烟尘，惊惧的人嘶马叫，抚平了左灵的不安。
直升机90度角拐弯，“放。”
左灵驾轻就熟，应令再次发射一枚导弹，警报声凄厉，响得全安市都听到了。
金家占地面积不小，一片火海，隐隐瞧见白色的大锅盖在转动。
裴楠生喃喃道：“这还藏着一个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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