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管事，从医院。”
“那你为何会信他的话？”
“……”如栩抿了抿嘴，眼神颇有些闪烁。
“本管事的时间不是用来陪你耗的，你应当知晓你来时经过的那座森林的恐怖。”馥蒙甩开了如栩的脸，轻描淡写地说道。
“如栩只是不想再医院待了七八年，再从医院悄无声息地死去而已，更不想如栩的父母做医院无数个一夜白头的人之一，最起码我消失了，他们还有希望，而如栩也想活着。”
馥蒙冷哼一声，“你想活着？”
如栩敛住心底的悲伤，点了点头。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栩左脸火辣辣的疼，但她始终未曾动弹，无论怎样，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得努力活下去，而且活的更好，凭自己活的更好。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胆子倒是大，前几日直闯宴会勾引了这人，今日便能徒手打妖界二长老了。你才入灵界就这般惹是生非，是你想去那松林喂了野兽，还是你想你那人间的父母来灵界亦去喂了那野兽？”
按照流艳阁的能力，他们的确是有那能力将她爸妈弄来喂了荒兽，她并不认为馥蒙管事在吓唬于她。
“管事，如栩知错，明日如栩跟了二长老便是。”
如栩秋水明眸中多了点服从和认命，以及一旁馥蒙管事完全陌生的神色，令她很是不适。只可惜，她不得不叫狄岂去那个世界冒险，为了流艳阁的未来，亦是为了那个曾经的，灵界。
“只是，如栩有个条件。”
馥蒙方才舒展开的柳眉再次拧在了一起，那个世界太多她未知的东西，这女子亦有太多她无法琢磨透的行为。
“说！”
“如栩希望明日多备些饭菜给二长老，只要别吃了如栩便好。”
馥蒙随即转身朝着她的寝殿飞去，嘴角轻轻扬起，原来只是担心这个，倒真和常人不一样。别人对能够攀上妖界客人求之不得，她却这般。
如栩微微昂头，瞧着飞鸟一般的女子远去，如堕烟海，她瞅了瞅一旁等着她的女子，腆着脸说道：“姐姐，管事这是何意？”
许是方才如栩的行为，那女子总算开了口，不冷不热地说道：“管事便是答应了，只是那二长老向来只吃灵界女子，能增长修为，吃了你对他来说……呃……最起码，在我看来，毫无用处，还血腥不已。”
是夜，如栩便在那时见过管事的屋中睡下了。她既然已被那个二长老要去了，自然无活，更不会有人去同她说话。
说来奇怪，那夜她睡得甚是安稳，从未有过的安稳，大抵，知晓自己第二日会醒来的感觉便是这般踏实。
灵界的夜晚甚长，她半夜醒来了好几次，天都还未亮，窗外的繁星依旧闪烁着。她坐在窗边哼着她喜欢的歌，夜色阑珊倒真有一番滋味。
“芙蓉不足佳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姑娘前几日未曾吟唱一曲，倒真是遗憾。”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如栩轻轻一颤，惊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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