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讲到这里一下子顾虑了起来，断断续续地不敢再说下去。
皇太后眸色一厉，喝道：
“在哀家面前畏畏缩缩个甚？”
福全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哆哆嗦嗦地说：
“看见皇上衣衫不整地压在同样衣衫不整的郡主身上。”
皇太后一掌拍在茶几上，大惊失色地站起身。
“你说什么？”
福全连忙磕头道：
“奴才说的千真万确，皇上……把郡主给，给……”福全实在想不起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萧衍的行为，是临幸？还是玷污？
若是一般的女人，必然是临幸。
可是郡主是北冥神女。
神女破身，会给北冥招来灾祸，尤其破了郡主圣洁的人竟然还是北冥的皇帝。
福全不用说明，皇太后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闭上眼睛，道：
“继续说。”
福全继续抖抖嗖嗖道：
“之后，大家便看见郡主猛地推开皇上，泪流满面地喊‘北冥皇帝……萧，萧……衍毁我圣洁，我以北冥神女的身份诅咒萧衍从今以后，众叛亲离，不得好死！’，说完，郡主一头撞在紫鸾宫的柱子上……薨了。”
皇太后跌坐在塌上，默了半晌，才疾首蹙额地问：
“皇帝人呢？”
福全道：
“皇上像是中了邪似的，见人来了也不说话，目光呆滞地看着大家，御前侍卫发现皇上有些不对劲，便护送皇上回宫了，回宫后，据说皇上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宫内不出，也不准任何人进去半步。”
皇太后叹息一声。
“命人准备上好的棺木收敛郡主遗体，先护送到神女峰安放吧。”
“是。”
皇太后再次起身，官宁姑姑连忙扶住皇太后。
“走，哀家看看皇帝。”
画面止住，萧胤的捏住狌狌镜的手指骨微微泛着白，他低头看着狌狌镜，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迟晓央内心也是极度震撼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虞倾月的死竟然会是这样的。
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抬手覆盖在萧胤的手背上，无声地安慰着萧胤。
萧胤神色不动地收起狌狌镜，温柔地抬手环住迟晓央抱在怀里，语气难掩歉意地道：
“月儿虽然任性，却是真心对萧胤好，我答应过萧胤替他好生照顾月儿，最后……我还是食言了。”
“你一直做的很好，你对虞倾月好的有时候我都会嫉妒，”她抬起头仰望着萧胤，道：“四郎，你已经尽力了。”
萧胤好像生怕她会误会，低头解释。
“我对月儿的情感一直都是兄妹之情——”
迟晓央伸出双指止住萧胤的唇，莞尔，“你不用解释，事到如今，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心！”她低头贴在萧胤的胸口，喃喃道：
“四郎，你想做什么去做！从今以后，有我和孩子陪着你。”
萧胤没再说什么，只是搂着迟晓央的手越来越紧。
迟晓央本以为萧胤得知虞倾月真正的死因后，会快马加鞭地赶回去。
可是他依旧如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在管道上，到一个驿站就停下留宿一宿，竟比平常使节出使速度还要慢一些。
迟晓央隐隐约约觉得萧胤总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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