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默默地说道，“我开始觉得楚子航的言灵一定不正常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离谱，凭什么你能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学生？”古德里安的语气酸溜溜的，“我之前可一个都轮不上……”
“你现在不是也有一个吗？”施耐德的眼睛一直盯着古德里安。
“谁？”古德里安咽了咽口水，他说，“你不要污蔑啊！路明非很正常的，好不好？”
曼施坦因心里瞬间疙瘩了一下，他有预感路明非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对，很正常。”施耐德重复道，“正常到世界上仅此一例的白王血裔。”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出现在图书馆。”他说，“在你们离开之后，我向诺玛调出了监控，看完了你们之间的谈话记录。”
“白王后裔，是吧？”施耐德的眼里是浓浓的讽刺，“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
通讯频道里传来了不认识的女孩子的声音，很清脆，但始终都是冷冷的。
她问，“你在吃饭？”
敌人终于出现了。
曼施坦因为身体为之一震，一丝不苟地监听起了耳麦里的声音。
“快吃完了。”楚子航回答道，“还剩下一道点心。”
“是什么？”女孩问道。
“蝴蝶酥。”楚子航解释道，“一款经典的西式甜品，制作它需要中粉370g……”
“见鬼，他们在聊食谱？”曼施坦因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教育出错了，恺撒在讨姑娘的开心，楚子航在聊怎么做菜。”
“了解敌人的一种手段罢了。”古德里安教授安慰他道。
女孩的声音消失了，只有楚子航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他像是在一本正经地宣读菜单上的做法说明，遗憾的是他很快就读完了。
她说，“听起来不错。”
接着便是二人漫长的沉默，他们好像找不出其他的话来说了。
曼施坦因感觉浑身难受，像是有蚂蚁在到处乱爬，他忍不住说，“听他们不说话真的太难受了，我宁愿他们继续聊菜谱。”
许久的沉默之后，是楚子航开了口，“那我们直接开始吧？”
“可以。”女孩同样冷漠的声音响起。
“君焰。”楚子航低声吟咏，龙文在他的嘴里流转起来。
曼施坦因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欣慰地说道，“总算开始了。”
“白痴！你没听到他用的是君焰吗？”古德里安跳起来，顶了他一下，“那个序列89号的高危言灵！”
“这下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要把其他人都撤出去了吧？”施耐德无奈地说道。
然而下一秒令他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同样的吟唱从女孩的嘴里念了出来，并且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后来居上。
他们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施耐德抓起终端，吼道，“靠近教堂方向的各单位注意躲避！小心冲击波！”
恐怖的火焰从白色的教堂里冲天而起，明亮的白光在里面爆炸开来，里面的通讯设备一瞬间阵亡了。被巨大冲击力撞散的彩色玻璃在地上慢慢融化，像是有架轰炸机对着整个教堂狠狠地来了一发炸弹，留下漆黑的支撑柱和岌岌可危的承重墙。
“好消息，不用让林漓找教堂了。”曼施坦因呆呆的看着屏幕上再次亮起的白光，说道，“因为现在没有教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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