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几天，我的左手臂差不多能活动了，然后跟老妈说我要出院，倒不是在乎住院费，而是每天看到穿梭过往的护士妹子，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这几天一直在给刘霜霜发短信，她却一条也没有回。
照这个情况，刘霜霜应该不会回来看我了，尽管达到目的了，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妈，怎么这么久，住院手续办好了吗？”看到老妈走了进来，脸色古怪。
“恩，有个女孩想见你。”老妈岔开了话题，我微微一怔，吓了一大跳，怪不会是刘霜霜吧，几天不联系我，准备给我来一个惊喜？
“在哪。”我声音发颤，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心虚，期待，狂喜，总之复杂到了极点。
“外边，我叫她进来。”老妈转过身。
“别，妈，你告诉她，我没脸见她。”我急忙阻止。
“小生，她刚才还跟我说，对不起你呢。”老妈叹了一口气。
啥？刘霜霜哪儿对不起我了，一直是我亏欠了她，她却很少有什么怨言。
“小姑娘，你来吧。”老妈勾了勾手。
我赶紧低着头，眼角余光撇见了一个倩影，我的视线往上挪了挪，瞬间就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我撇了撇嘴。
“不欢迎我么？”她笑容有几分僵硬。
“不是不欢迎，是非常不欢迎，”我严肃说。
这人居然是我的第一任女友——柳洁，其实我幻想过无数次，我们再次见面的场景，做梦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哦，是我对不起你。”柳洁小脸发白，她的一身着装，落落得体，却不失时尚。
之前的飞机场，变成了微微隆起的小山坡，多半被人开发过了吧？
“啧啧，果然出了国的人，不是我们这些乡村土包子能比的。”我怪声怪气说，和她经历的点点滴滴，仿佛是昨日发生，在脑海中重现。
“有意思吗？”柳洁没有生气，轻声问我。
“不好意思，那些所谓的绅士，我比不了，说吧，你今天过来，有什么目的。”我耸了耸肩。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她目不转睛盯着我。
“不知。”我下意识摇头，其实是明知故问，但每个人都有虚荣心，我也不例外，似乎柳洁和我认识以来，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我想看看她低头的样子。
“好，拿两百万给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想做什么都行。”她说的很洒脱，仿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哈哈，不要搞笑行么？我不喜欢二手货。”我仰头大笑，当时柳洁爸妈对我的数落，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会碌碌无为，那种困惑，无奈，渴望，我没有对谁说过，一直压抑在心底。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柳洁回来也好。
“哦，那真的让你失望了，我还是清白的。”柳洁一本正经说。
我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今天不是愚人节，不要乱开玩笑，行么？就你还原装的？！”
柳洁抿了抿嘴，不置可否笑了笑。
“不是我嘴欠，估计你今天还是原装的吧，帮你算一算，叶晓一个，还有那些外国友人，他们的能力比叶晓厉害多吧？”我不无好奇问她。
柳洁憋红了脸，似乎想破口大骂，但又忍住了，“你如果对我有意见，可以动手打我，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行么，当时叶晓嫌我胸小，宁可当着我的面，玩弄别的女人，也不碰我，去了国外，那些人的审美观不一样，我就成了一只人人唾弃的丑小鸭。”
“哦？”这次真惊讶到我了，但随之我就平静了，“原装货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金子做的啊，还值二百万，逗不逗。”
“好了，小生，别说了。”老妈有些看不下去。
我眉头微皱，“老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她挺可怜的。”老妈沉默了一下。
“可怜，是，你儿子像落水狗，被人痛打的时候，你怎么看不到。”我提高了几个分贝，很是愤懑。
“恩？你说什么。”老妈愣了愣，瞪大眼睛。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说错了话，“没，我的意思是，他们家曾经伤过我。”
“那你就这么小的心眼么。”老妈质问我说。
我有点不知所措，“妈，你觉得我这样做，有错么？”
“错的不是你，是我和你爸，我们没用，在你们交往的时候，没什么经济基础，不然也不会演变到这一步。”老妈一脸苦笑。
“别自责了，妈，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比谁差。”我连忙摆手。
“你走吧。”我撇了撇嘴。
“不，我不能走，求求你，借给我吧，本来濒临破产，我爸被人蛊惑了，跑去赌博，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那些逼债的人，说要弄死他。”柳洁没之前那么淡定了，眼角泪光闪烁。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没有踩上一脚，就算仁至义尽了。”我风轻云淡说。
柳洁娇躯一颤，眼中浮现了一丝不甘，她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抱着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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