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揉着手腕，抬脚继续往下一家店铺走，同样跟店员道，“全部给我打包。”
店员愣了愣，反应极快的跟老板打电话，喊其它店员打包。
正值傍晚，六点多。
商场八点关门，此时买衣服的路人并不多。
路过的，也都被一楼那女孩大手笔给震惊到。
一是，惊她有钱。
二是，直接就全部打包，买这么多衣服干嘛？
姜灵无视这些视线，一家一家的走过去，每到一家，对店员就只有一句话，“全部打包送到天水别墅，转账刷卡都行。”
直到走到第十家。
姜灵转头，看着一直跟在身后的男人，“你跟着我干吗？”
季时鄞磨牙，“姜灵灵，你真就领了房子不认人是吧？”
姜灵顿了顿，似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皱眉，“但房子不是你说要送我的吗？”
季时鄞：“……”
他一肚子气，又全堵在心口。
“你要收回去吗？”姜灵又后知后觉似地，补充了一句，“那你能帮我买栋房吗，我给你钱。”
季时鄞额头凸起，“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
姜灵莫名，“十四年不见，我哪知道你是哪种人？”
季时鄞：“……”
他好想破开姜灵灵脑子，看看她这些年都长了啥。
“全包了。”
“鞋也要。”
怔神间，姜灵就已经又走进下一家店铺。
季时鄞深呼吸，走过去，递出自己的卡给店员。
姜灵瞥他，“我有钱。”
季时鄞看向她手里银行卡。
还是上午她路上拦车，他以为她是哪来的神经病和碰瓷的神棍，扔给姜灵的。
季时鄞面无表情，把自己的卡塞进店员手里，语气不容反驳的冷声吐出一个字，“刷！”
店员不敢说话。
姜灵视线落在商城一楼，另外一个出口内的蛋糕店，眨眨眼，抬脚走进去，“这些蛋糕我也全要，都送到天水别墅。”
店员一愣，小心翼翼，“姜小姐，蛋糕有保鲜期，吃不完过夜会坏的……”
姜灵不以为然，“你们只管送就行了。”
“买这么多东西……”季时鄞看着这一层，连零食都被姜灵包圆的各大店铺，俊逸好看的眉心紧拧，“女装也就算了，男装你买什么，还买那么多？”
姜灵头也没回，坐着自动电梯上二楼，想了想，跟他道，“世界要乱套了，有备无患。”
季时鄞：“……”
如果季时鄞是气运之子，那就需要他破解乱世，预言的事情，需要他知道。
但其他人，她就管不着了。
师父只说，让她找到气运之子并保护他。
师父还说，如果临近预言之日三个月前还找不到破解之法，大概就是无法阻拦了。
预言里的末世，百分之八十是生灵涂炭。
让她囤点东西。
大概就是吃穿用度，有神灵山在也用不了多少。
至于这世间其他人，全靠自己命数。
她对山下的东西不太懂，只知道可以从商场买。
姜灵这么壕，纯属是因为钱对她没用。
二楼有个洗手间。
姜灵想了想，拐进去。
走进隔间，关上门。
摊开手掌，一张黄符出现在手心里。
姜灵又拿了纸和细毛笔，在上边写了几个字。
【天选之子已找到，但他不相信我的话】
笔尖微顿，又在下边补充了一句。
【钱花完了，转我】
写完，她收起笔，双手合十，食指掐印，打出一道金光在纸上，符纸凭空消散。
从洗手间出来，季时鄞单手抄兜的在门口靠着，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手机在看。
见她出来，收了手机，“还要继续买？”
姜灵点头，“买。”
季时鄞微蹙眉，“买多少？”
姜灵想了想，“把这商场里所有东西都买完。”
季时鄞：“……”
他也忍不住想说姜灵一句，是有病还是疯了。
姜灵眨眨眼，“你钱够吗？”
“……够。”
别说买空一个商场，再买空十个的钱都有。
也有仓库放。
但是——
季时鄞努力让自己冷静，去思索姜灵灵不一般的脑回路，“你买这么多东西总要有个理由。”
“我说好多遍了呀。”姜灵皱了皱鼻子，“天灾要降临，世界马上要进入末世大乱了。”
季时鄞深呼吸，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非胡言乱语吗？”
姜灵挑眉，“当然！”
“你……”
但这世界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末世？
算了，只要她开心，她喜欢，神棍就神棍。
买就买吧。
季时鄞拨了个电话出去，“把整个华隆商场，带着里边所有店铺的东西全部都买下来，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收购合同。”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
季时鄞冷声道，“关门，不营业。”
挂掉电话，他看向姜灵，“一家一家跑着太累，我今天让他们停业收拾，接下来还想去哪买什么，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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