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家哪里还能有怨言。
祝葵甚至都能听到别人小声讨论。
“还说第一名不怎么样，最后一名也不怎么样，这不就怎么样了嘛！”
名次不重要，但是名次有选择权啊！
祝葵哭笑不得，但也确认，经过这番吵架，她跟程如心两个人应该是“威名远扬”，在班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尤其是自己“名人名言”，估计在将来实验班的各种按照排名制定的规则之下，会被不断拿出来鞭尸。
不过嘛。
祝葵觉得她和程如心的观点还是没有问题的，排名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实验班这些并不“科学”的规则，赋予了它意义。
但她跟程如心都没有想到——或者是祝葵还没来得及想。
更戏剧化的事情发生了。
王晓云看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很快就开展起了工作。
理所应当的，念出来的第一个名字，是第一名——
“程如心。”
在跟祝葵保证自己一定选她做同桌的程如心听到老师喊她，立马举手：“到！”
这下可真就惹得全班震惊了！
她们三个虽然坐在角落，但刚刚闹出来的动静却不小，程如心比起最后放下惊雷的祝葵反而更让人印象深刻，因为她锋利、咄咄逼人以及看着就“不好惹”。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就是第一名！
她是第一名她怎么不说！
那个男生在人群里，祝葵和程如心都没有注意到，但站在他边上的同学却时不时地把眼神落到他身上，似乎是在说——诶，人家真的是第一名诶，你丢人不丢人？
少男少女们或许没有恶意，但这种最为纯粹的情绪，有的时候反而就成了最大的恶意，直打得他措手不及，在他的名字久久没有被喊到的时候，更是如此。
这些都与祝葵她们无关。
程如心作为第一名，高高兴兴地带着祝葵回到了两个人原来的座位上，她们领回来的新书都放在书桌上了，这个位置虽然在角落，但视野很不错，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换了。
而且，这个位置是祝葵选的，她这么早到教室，空位这么多，选了这个位置，肯定是她喜欢。
程如心对位置没什么特殊需求，但如果祝葵有了特殊需求，那她就跟着有了这特殊需求了！
陆陆续续地，教室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只神奇的是，程如心和祝葵两个人四周的座位就这样空了出来，程如心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祝葵察觉到了，她也只暗中观察程如心——只要程如心没有露出很介意的表情来，祝葵就可以稍稍放下自己那些若有若无但的确真实存在的担忧。
不用怀疑，祝葵就是在担心是不是自己那番话导致两人被孤立了。
毕竟，班主任这按照成绩优先选座位的操作，的确推翻了祝葵之前说的大义凛然，真正的道理是什么可以很无所谓，但现实就是成绩和排名很重要。
好在现在的祝葵是成年版的祝葵，比起从前在乎所有人对自己的看法，现在祝葵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对自己的看法，的确已经好了很多。
至少不会让她无时无刻不在难过。
就当祝葵要松口气的时候，教室外最后四个人进来了。
首先是两个女生，她们进来已经没有别的位置了，只能坐到祝葵和程如心前面，两个女生都很内向，从外面进来后也只是把自己的书搬了过来，之后就在各自整理自己的课本，没有再说话。
后面进来的是两个男生。
好巧不巧，其中就有之前跟祝葵她们争吵的那个人——对方看到剩下了的座位，也露出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来。
程如心和祝葵两个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瞬间也是不可置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当中看到了“还能这样巧合”的意味。
她们好惊讶，但不至于再痛打落水狗了。
毕竟程如心是第一名这件事班上人尽皆知，那个男生也不外乎班上的一员，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会因此难堪一下的。
程如心、祝葵：活该！
班上的位置排好了，王晓云也就进来了。
她看了一下班上学生的分布情况，满意地点点头。
没有因为可以自己选位置就随便乱选的，这也省了她的事儿，不至于这会儿还要帮学生调整，王晓云自然得满意。
“大家的位置就先这么坐着，等下次月考后还有重新选位的机会，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努力，用一个月的时间赶超自己前面的同学，抢占先机。”
时间也差不多了，得让学生等下有时间吃早饭，王晓云也就没有再交代更多的事情，只说：“等会儿我会把咱们班的课表打印出来发下去，咱们就正式上课了哈。”
这就是实验班的节奏了。
开学的杂事在早自习全部解决，一点过渡时间都不给学生留的，直接就开始正式上课。
祝葵也随着王晓云的话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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